“就這?”楚漵生溫和的君子臉裂開了。
“什麼叫就這?”謝容嗬嗬冷笑,“你倒是掐了再說這句話啊!”
換做之前,掐就掐吧,掐死最好,但如今…楚漵生垂眸看著那一截細膩光滑的脖頸,莫名生出點惋惜來。
掐**,就謝容就不在了。
這個將他護在身後的人,曾經欺辱他,又救了他一命的人就能從世上消失…
摁住脖頸的指腹不由得摩挲著光滑細膩的脖頸,楚漵生思緒飄忽,忽地讓人拍了下手,不疼卻有點麻。
“彆磨了。”
指腹下的聲管振動,緩緩磨過他的指腹,讓這句話莫名帶上了彆的意味,楚漵生心道是你的喉嚨在磨朕的手。
抬頭卻見謝容不適地蹙著眉,狹長的眼角染了一片胭脂紅,在白皙如玉的膚上分外顯眼,見他看來,瞟去一眼。
有點凶,又有點煩,他低聲道,“癢。”聲音啞了點,透著紓解不開的煩躁。
有點像他見過的一隻狸奴,楚漵生在謝家找到前一直生活在江州,他生母的家族規矩森嚴,古板得容不下族下子弟犯一點差錯。
楚漵生在那過得並不好,可若說他最討厭的就是祖父膝下的那隻狸奴。
不用守任何規矩,隻需動一動就能輕而易舉地獲得一切,乃至於族下子弟都要討好它、捧著它。
楚漵生也做過這些事,不過動物比人更敏銳,他藏下溫潤皮囊下的厭惡讓那隻狸奴察覺,對方不曾靠近他一步,還險些抓傷了他的手。
原就對他不喜的祖父更加厭棄他,連帶著在江州的日子也不好過起來。
掌下的脖頸掙紮起來,楚漵生下意識收攏手指扣緊了他。
可就那麼一下,他又不動了,乖順地伏在他掌下。
楚漵生莫名笑了下,帶著自己都說不出的愉悅,指腹摩挲著,“不是讓我掐你?”
有點癢,謝容皺眉,“你快點。”
他嗯了聲,手上沒動,“為什麼讓我掐死你?”
“陛下你的話有點多。”
掐就完事了,問什麼問。
楚漵生說,“我不從濫殺無辜。”
謝容笑了,純粹無語地,“你自己信嗎?”
楚漵生微微一笑,君子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