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利冷淡的目光掃過去,果然在練習室門邊看到了麵色漲紅、局促不安的田栐。
見他看來田栐摳著門框,磕磕絆絆道,“薑、薑**,能出來一下嗎?”
旁人都以為薑**會拒絕,誰知道他一反常態的答應了,跟著田栐出了練習室。
似乎是怕人聽見,田栐帶著薑**繞了不少路才停下,薑**全程冷漠地跟在他身後,也不催他,譏諷地看著他。
田栐低頭避開他的眼神,“對不起…薑**,對不起…”
“我不知道最後上去的人是你,他…他說!安排好了我在最後上去表演,提前給評委說好了會換我們的分數,我真的不知道會是你…”
原來是換了分數…
薑**冷漠地望著他,神情出奇的平靜。
田栐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痛苦和愧疚,“對不起,是我害了你…你不該幫我的,如果不是這樣,你也不會被他針對,我…”
“我是不該幫你。”
田栐忽然被打斷,麵上一愣,怔怔地看著他,“薑**你…”
“沒聽清嗎?”薑**喉間發出冷笑,“那天是誰哭著喊著求救,不是寧死也不想跟他麼,不是謝謝我救你嗎?”
他嗤笑出聲,看著對方驀然慘白的臉,“這就是謝謝我?這就是你的謝謝?”
“和劉總的兒子玩的開心嗎?才兩天你就不想著彆人救你了?看不出來那個噶三本事還挺大。”
“薑**!”田栐有點難堪,對上他冷漠諷刺的視線,隻覺麵上滾燙,慌亂的低下頭,“我,是我對不起你。”
“可是你也知道這個圈子難混,出頭很不容易,我已經當了三年練習生了,一直練舞、一直練,但就是看不到出頭的機會,我沒靠山,沒人脈,我們都是一樣的,薑**!”
像是找到了底氣,田栐急於說服他,“我們是一樣的,薑**。一樣的沒人脈、沒靠山,隻能靠自己。”
“可劉總的兒子不一樣,他一句話就能讓我出道,你看這次,我終於不用熬了,我熬到頭了薑**。”
田栐激動的喊著,滿懷熱切的看著他。
薑**想笑,笑**田栐是個**,笑自己眼瞎。
“你看清楚了,你搶的是誰的名額。”
田栐好像終於意識到什麼,激動的表情又成了忐忑,“我…對不起薑**,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會讓他不要針對你的,你能原諒我嗎?”
田栐期盼地看著薑**,薑**冷冷地望著他,勾了勾唇,“行啊。”
不等田栐欣喜一秒,就因為他一句話臉僵住了。
“你退出,名額歸我,我就原諒你怎麼樣?”
薑**平靜道。
“你,你在開玩笑嗎?”田栐難以置信,這可是出道位啊。
“那你嗶嗶什麼呢?”薑**猝然爆發,一肚子氣憋不住了,嚇得田栐連連後退。
他把這小人暴打了一頓,多虧了田栐要麵子找的地方僻靜,這會被他打得哭爹喊娘也沒人聽見。
薑**發泄了心中怒氣,扔下田栐抬腳就走。
“薑**!”
很後傳來田栐恨恨的喊聲,“你不怕我報複你嗎?”
“有種你就來。”
薑**冷笑著離開。
少年血性烈,骨頭硬,做事總不顧及後果,然後就摔了個大跟頭。
薑**救田栐的時候,隻是單純看不過去想幫他,打田栐的時候,也是單純覺得這個噶三該死!
然後他就付出了代價。
練舞被老師找茬,打分永遠都最低,無緣無故扣他的底薪工資,甚至練舞的時候還有人故意拌他腿。
最主要的是,他可能出不了道了。
在傲的人也要被生活磨垮了腰,何況一個半大的少年。
薑**日複一日的練習,身邊的練習生換了一批又一批,當初嘲笑他的人已經找到了自己的路。
隻有他被禁錮在原地,怎麼也救不了自己。
薑**很迷茫,和他一起走過來的練習生合同到期,走的時候或許是看薑**可憐,勸他,“當初就說了,心氣太高不是什麼好事。”
“混咱們這行的,心氣高有什麼用?能換錢,還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