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不甘心地抬起眼皮瞪他,被他激起了點求生的欲望,就想死前都要把這個人記住了,又因為傷得太重,一個抬眼的小動作都讓他滿頭大汗。
索性自暴自棄道,“你要...割就..割吧。”
他還能有點用,死前遇見這麼一個人,江緒有覺得不虧。
“說了你不會死。”他斬釘截鐵道。
怎麼就不會**,是人就有死的一天,他死的比較快而已,江緒最痛的時候想法也陰暗過,希望全世界的人跟著他一起死得了。
但更多的,他希望自己快點死,比如現在。
其實他不太想讓這個人救他,有些時候活著比**還難。
他故意找了個理由,“我腦子破了個大洞...全是血,很多,活不了。”
下一秒,頭發上傳來柔軟的觸感,指腹又有點硬,擼狗一樣**他頭發裡從上到下撩了一遍。
“沒血,隻有臭味。”
“我沒錢...咳咳,付不起。”
“我管你有錢沒錢,我說了你能活就能活。”
這人突然就不耐煩起來了,脾氣真差,江緒躺在那虛弱又委屈的想,他說這話真不是想讓對方給錢的意思。
但他沒解釋,反正都要**。
見他又不說話了,這個脾氣不太好的人起身走了,塞了什麼東西在他口袋裡。
江緒感受到腦袋又跟被擼狗一樣擼了一把。
遠處忽然嘈雜起來,淩亂的腳步聲、驚恐的怒吼伴隨著警笛聲撞入耳膜,漆黑的頁被白光強行撕裂,虛化了他的身影。
腦中嗡鳴一片,刺痛的太陽穴讓江緒想就此昏過去。
卻靠著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什麼勁撐住了,借著這股勁聽清了他的話。
譏誚不饒人的語調含著不太明顯的笑意以及主人都未發覺的一絲溫柔。
“倒黴蛋怎麼就你脫離了軌道,以後走你的陽關道吧。”
“多看新聞,男孩子不也得保護自己。”
“少跟那些打交道,回家洗個澡吧。”
“臭**你。”
明明是嫌棄的話,卻聽不出嘲諷,包含了些許溫柔的調笑。
洗個澡,江緒趴在那,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