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有一些和他父親作對的人,他嘴裡的老不死也都是那些人。
思想頑固,一個個都是古地球裡跑出來的僵屍。
就著這些老東西,宗赤淮跟謝容吐槽了好幾句,卻都不見他應聲。
側頭看去就見謝容抿著唇站直了身子,麵色有些蒼白。
他向來是帶著凶性的鋒利,這份蒼白反而減弱了他身上的鋒利,垂著眼皮時,睫毛在眼瞼處打下小片陰影,營造出難得的脆弱感。
又來了這種奇怪的心跳加速,宗赤淮盯著謝容,想皺眉移開視線卻又忍不住多看他一眼。
無論再看多少次,他還是覺得謝容真像個Omega。
宗赤淮不是在嘲諷他,而是真有這種感覺。
可謝容根本不像個Omega,哪有Omega會像他這樣。
他看著看著就移不開視線了。
忽地,宗赤淮目光一定,臉色一下難看起來,黑眸暈染了濃墨,他掰著謝容一側的肩膀,手上的傷傳來刺痛,他卻置若罔聞,隻盯著謝容的肩膀看。
“你受傷了。”
黑金的軍裝早在毒液下被腐蝕掉,謝容的右肩膀焦黑一片,細細看去還能看見皮肉下方的白骨。
而那一片焦黑的不成人樣的傷口與周遭的冷白皮形成了鮮明對比。
聯想到謝容剛才彎下腰突然停止的動作,還有他沉默不語蒼白的麵色,宗赤淮還有哪裡不明白。
“謝容...你為什麼不說?”
黑眸深處跳躍著火焰,他猝然沉下的眉眼透出冷冽的意味,生氣地看著謝容。
謝容不意外他還會看到肩膀上的傷,卻沒想到宗赤淮的反應會這樣大,看著他如此生氣,謝容竟然莫名有絲心虛。
這一想法冒出來,謝容懷疑自己出問題了,他不想回答宗赤淮這個問題,但眼睛先瞥到了肩膀上血肉模糊的手。
他唇角一抿,鋒利的爪子被什麼摁回去了一樣,微微偏頭看著前方的樹乾,“刺傷浮元蛇的眼睛時受的傷。”
“你乾嘛要去刺它眼睛?”宗赤淮眉眼沉沉,“不是要用精神力嗎?”
“...刺傷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