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玩火!”鷹王怒了。
“我本來就是在玩火。”火鼠王譏笑一聲,渾身一抖,無數炙熱的火球四濺,向眾人灑在。
鷹王悶哼一聲,將火球扇落,他深深凝視了火鼠王一眼,道“既然你執迷不悟,那你就好自為之吧!”
說罷一扇翅膀,衝天而起,轉眼不見了蹤影。
對於火鼠王的算盤,作為幾百年的老冤家,他自然一清二楚。
火鼠王的融火洞與化蛇王的汩湖之間的緩衝地帶就是眼前的這個部落了,火鼠王擔心的不是他的摩天岩,而是汩湖。
自古有雲,水火不相容,火在水麵前,天生處於劣勢,而化蛇王又是一個天生不講道理的主。山蕃部落被端後,摩天岩又隔得太遠,假以時日,汩湖就會在化蛇王的引領下,不斷去侵蝕火鼠王的地盤。
久而久之,融火洞隻會被汩湖淹沒。
故此,火鼠王明知是飲鴆止渴,也隻能與虎謀皮。
火鼠王那數十個火球甩得殷單等人一陣忙亂,殷單用繡春刀撥開兩個火球才沒有受傷。而昏迷的晏漫姝就倒黴了,孫向陽隻顧著格開火球而來不及保護她,一個火球恰恰砸在她的小腿邊上,頓時燙著了一大片。
倒把她給燙醒了。
“疼,疼!”
晏漫姝捧著玉腿,拚命嚷嚷。
曹森連忙取出燙火膏給她抹上,這才稍稍減輕了些許痛苦。
孫向陽抱歉道“對不住,孫某保護無力,讓晏姑娘受傷了。”
晏漫姝自然不可能向縣主的未來夫婿發火,隻能強忍疼痛道“不怪你,都是曹森不力,看著老娘受傷都幫不了忙。”
可憐曹森,受了一頓批卻不敢還嘴,隻能默默受了。
“如今什麼情況?”
晏漫姝問的是殷單,雖然兩人不對付,但在她看來,在場中人,還是殷單最有眼力架,還看得通透。
殷單低聲解釋了一下,他對妖王的勢力分布一無所知,更彆說分析了。
晏漫姝沉吟了一下,自問自答道“原來如此,這火鼠王還是怕化蛇呀。”
她勉強站起身子,拱手道“晏家晏漫姝見過火鼠王。”
火鼠王身上火光熾熱“晏子清的族人?”
“正是。”
“既然你是晏子清的族人,那你們就走吧。”火鼠王的性格有點慫,也似乎不想挑起事端。
晏漫姝道“稟火鼠王,躺在地上的是我弟,也是晏家的族人,能否將他還給我?”
可她話音剛落,劉如意卻道“此人是本王的戰利品,還不得。”
晏漫姝強忍怒氣“那請如意王出一個條件,隻要晏家給得起,那就用來換我弟的性命。”
劉如意道“我要你們官府出一封通告,將此部落封贈予我,那你就能帶走你弟。”
看來詭譎奪舍後,還真學會了討價還價。
晏漫姝驚道“這不可能。官衙沒有這個資格。”
“那你就找有資格的人來做此事,各位,如意部落不留客,晚走,不送。”
劉如意開始趕人了。
要是李落貞不在,以晏漫姝的性格,可能早就一口答應,然後回去製造一封假的通告出來,先騙過詭譎,救人再說。可李落貞的存在,她就不可能乾此事,故此,她隻能拚命向李落貞打眼色,希望她能答應下來。
李落貞沒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