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殺了陳庸奇,惹出來一個陳偃師;乾掉了陳偃師,背後居然是來叔,甚至還有整個淞州陳氏。
這些,想想都頭大。
來叔會不會原諒自己都成問題。
算了,不想了。
他晃晃腦袋,道“看來,令兄告訴了你不少隱秘呀。”
他這話是對澹台春水說的,而他口中的令兄,就是澹台春水的堂兄,夜行司滁州總管澹台深。
晏漫姝身為機宜司的辦案人員,此時也反應過來,笑咪咪的道“沒想到,夜行司對於官衙裡的大人物的了解,還在機宜司之上呢。”
澹台春水這才知道,自己被殷單過橋抽板,還下了眼藥,不禁怒瞪了殷單一眼。
殷單聳了聳肩,對他眼中的殺意置若罔聞。
他們幾個人勾心鬥角,讓孫向陽頓感無趣,他撿起偃師的腦袋,道“天快亮了,各位既然已經醒來,就先洗漱一番吧。我把他的屍體先葬了。”
殷單也一把抱起偃師的無頭屍體,道“他雖然是為殺我而來,但我也不能看著他曝屍荒野。孫騎尉,我隨你去,把他葬了。”
孫向陽看了他一眼,見他不像作偽,便道“那好吧。”
兩人在林中找了一個寬闊的地方,孫向陽也不嫌臟,用大劍挖了一個大坑,殷單則將偃師的無頭屍體先端端正正放了進去,再安上腦袋,接著跳出來恭恭敬敬鞠了一躬。
“陳兄,咱們素未謀麵,且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就因為陳兄捕風捉影,要將小弟暗殺。小弟失手擊殺陳兄,隻能說對不住了。望陳兄下黃泉後喝過孟婆湯後,忘了恩怨,安心投胎去吧。”
孫向陽看到陳偃師的屍體在短時間內變得鐵青且扭曲,與平常所見的屍體迥異,不禁心生奇怪,不過殷單已經開始埋屍了,他也隻能苦笑一下,或許人家的詭異功法就是這樣子,死後的屍體會有所異樣呢。
死者為大,他也沒理由剖開屍體,便與殷單一同將泥土覆蓋其上,不多時,已將屍體全埋了。
兩人再度三鞠躬,便向營地走去。
“殷大人,有句話我不知該問不該問?”
“問吧。”
孫向陽搔搔頭,似乎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我想問的是,為何你能使出春雷一刀?”
看殷單瞧了過來,他連忙擺手“你要是不想說可以不說,刀訣已經給你了就是你的,我也知道,如此打探秘要實在不要得。不過,我孫家也有無數人練過此刀法,竟然沒有一個人練成,而殷大人一晚之內就神功大成,叫我孫家如何自處?”
原來為了這個。
殷單這才放下心來。
“殷某也不曉得。當時我在生死關頭,就這麼揮了出來,根本沒想那麼多,你要是此時叫我再揮一刀,我猜也不會產生雷電效果。”
說罷,他舉起繡春刀,沉神凝氣,揮出一刀。
還是那刀訣,還是那手法,孫向陽沒有練過也知道怎麼使,果不其然,這一刀根本帶不出來半點電光。
“生死關頭嗎?”
孫向陽皺皺眉頭,他不相信就那麼簡單。
殷單不管孫向陽信不信,反正他自己就不信。
因為,春雷一刀能完全使出來,原因就是
貓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