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們想把塔毀了,老子就加一把火,將你們燒出來!”
說罷,南宮印再也顧不著法寶的損耗了,一咬舌尖,吐出一口精血,噴在了七彩寶塔之上。
塔內塔外,頓時燃起了熊熊烈火。
三昧真火噴出,南宮印的臉色頓見萎靡不堪。
這一招立竿見影,寶塔內的人再也熬不住,紛紛跳了出來。
桓衝、殷來、楚郴、龔楨四人皆是須發皆焦,狼狽不堪跑了出來。
桓衝罵道“南宮印,你敢用三昧真火燒咱們,真是不當人子。”
南宮印道“時辰已到,我是在幫你們一臂之力。殷來,詭譎消滅了沒有?”
他信不過其他人,問的是殷家的殷來。
殷來也被燒出了真容,再也維持不了陰影狀態,他沒好氣的回道“死了,早死了。”
“果然,”南宮印含恨看向桓衝,心裡忖道,“如果詭譎早被消滅了,那就是說,動手毀塔的人必定是桓家了?”
桓衝一張娃娃臉氣得通紅,怒道“你看我乾嘛?又不是我動的手,不過賊喊捉賊罷了。”
他們兩人互相潑臟水,南宮寧一時也看不出來,到底是誰在說謊,或者兩個都在說謊。
桓、殷兩家都沒有將槍口對向楚郴和龔楨,但南宮印明白,這兩人也不是什麼好鳥,隻不過礙著官家的身份,桓殷兩家不敢發難罷了。
這種無頭官司,南宮印沒辦法,也隻能打落門牙和血吞,他將七彩寶塔收了回去,感應到塔身那一絲絲微不可察的裂隙,心疼壞了。
楚郴舉起酒葫蘆,醉醺醺的道“既然詭譎消滅了,那我走了,沒事彆來找我,呃,有事也彆來找我。”
他正想離開,卻被龔楨一把摁住。
“老東西,你拉住我乾嘛?”
楚郴怒了,正想發飆,卻聽龔楨一板一眼的道“莫急,詭譎還沒消滅呢?”
“放屁!”
楚郴非常不爽“老子打得那麼辛苦,你說沒有消滅?”
龔楨指著山頂“你們瞧。”
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慈雲山山頂之上一片祥和、佛音緲緲。
楚郴怒道“那是寺廟,有佛音有何稀奇?”
卻見南宮印和桓衝目露忌憚之色,不禁回過神來“對呀,慈雲寺不是被毀了嗎?哪來的佛音?”
南宮印沉聲道“不妥,咱們快去,若是還有一頭詭譎,那咱們可就功虧一簣了。”
“且慢,”殷來忽然道,“或許,咱們都猜錯了,咱們剛才消滅的隻是三級詭譎的其中一個最大的分身罷了,它的本體還在寺裡。剛才老夫戰鬥的時候,就有一種感覺,那條巨大觸手根本就不像詭譎的本體,老夫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如今看來,山頂上的才是正主呀。”
此言一出,眾人麵色大變。
無論私底下如何傾軋,消滅詭譎才是要事,要是沒有乾掉三級詭譎的本體,那今天的一切皆是笑話。
幾人不再猶豫,紛紛施展身法,往山頂而去。
沿途隻見刀猴一族跳來跳去,吱吱喳喳亂叫,不斷從坑洞裡拖出來一截截黑色觸手。
而它們的老大,刀猴酋長刀郎,坐在一塊向陽石上麵滿心歡喜地點著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