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深手腕一抖,將長鞭抽了回去“殷大人,本官與鐵大人交情甚篤,他的屬下品行不端,本官就代為教訓罷了,殷大人看不過,難道想過一場?”
殷單道“澹台大人何德何能,敢說與鐵大人交情甚篤呀?”
眾緹騎們哈哈大笑。
澹台深這才想起,鐵元忠已是聚花境修士,比自己高出了一個大境界,自己說與鐵元忠交情甚篤,聽上去就有一種攀龍附鳳之感。
臉上不禁一陣紅一陣白。
忽爾,他的旁邊,有人沉聲道“殷單,你莫太囂張,夜行司定饒不了你。”
殷單白了來人一眼“曹大人,原來你在這呀,剛才怎麼見不著你呢?”
曹森氣定神閒,並沒有被他激怒,隻是淡淡道“殷大人的修為突飛猛進,官職也是水漲船高,真是可喜可賀了。”
麵對著這位昔日下屬,曹森有些感慨。
當日,他不過是五階的衝動少年,才兩個月不到,已經是固基境修士,還占了自己以前那個位置,真是踩了狗屎運了。
而自己過檔到了夜行司,滁州副總管這名號聽上去尊貴得很,可整個滁州的夜行司加起來也不過十來人而已,哪裡比得上以前的前呼後擁的風光和滿足感。
他又看了殷單一眼,要是鎮魔衛沒有人通風報信的話,他也看不出來如今的殷單竟然是固基境修為,也不知比起自己,相差多遠呢?
“聽說,我小舅子賀均南是你害死的吧?”
曹森拔出單刀,南宮選等人見狀,連忙拔出繡春刀,死死盯住對方。
殷單笑了“曹大人,您這話我可不愛聽了。賀大人義薄雲天,為了救我不惜深入虎穴,但義薄雲天始究敵不過敵人實力強橫,他慘死在詭譎的手上,鄙人至今還在傷心不已。大人,殺死他的凶手如今就在七彩寶塔之內,曹大人要是想為他報仇,不如找南宮前輩打開寶塔,讓大人能進去親手誅殺此獠,可好?”
他一番話夾槍帶棒,曹森終於被惹怒了。
刀鋒指著殷單“殷大人,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曹某今天就要為妻弟報仇雪恨,其他無關人等,全部退下,免得傷了無辜。”
南宮選高聲道“夜行司要想對付殷大人,就請先從我們屍體上邁過去吧。”
於吉等數名緹騎立時站在了殷單前麵。
除了兩個鐵杆死黨外,其他緹騎其實並不想與夜行司交手,可箭在弦上,要是不站出來的話,殷單死了還好,要是死不了,遲早會被他報複玩死。
雙方劍拔弩張,眼看就要打起來,蝶舞忽然嗬嗬笑道“哥,要殺人嗎?這個大個人交給我吧。”
曹森看了她一眼,心裡奇怪為何範禮的宮廷舞師怎麼站到了殷單那邊,但要是真的打起來的話,蝶舞也是固基境,自己這邊並沒有勝算,不禁與澹台深交換了一個眼神。
“澹台大人、這位鎮魔衛的年輕人好生麵生,不知如何稱呼?兩位堵在上山之路,是不是有什麼詭譎攔路嗎?”
就在此時,梁玖安笑咪咪出現了,他的身後,有數名隨從,其中一名年輕人甚為眼熟。
書吏,辛野綠。
殷單眼睛一眯,又想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