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兄弟重逢,殺意滿溢(2 / 2)

韓公舒顫巍巍指著殷單道“你,你,你是固基境!!!”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呆了。

尤其是一直和他共事的緹騎們,誰不知道昨天他還是一個七階修士,這可真的是一日千裡的修煉速度。

於吉低聲道“南宮,你說大人是不是有什麼奇遇嗎?”

南宮選微微頜首“我也是這麼認為。”

殷單輕輕拂了一下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後,道“還有誰不滿意我做這個百戶,可以站出來。韓大人,剛才是您叫的最大聲,有什麼不滿意,直接說。”

韓公舒看著他似笑非笑的眼神,立馬萎了,連忙擺手道“沒有這回事,本官,不,屬下是非常支持大人的。”

“那就好。”殷單道,“既然韓大人這麼抬舉本官,本官就勉為其難,當這個百戶吧。”

韓公舒一邊低聲咒罵,一邊堆起笑臉“屬下參見大人,祝大人官運亨通,步步高升。”

殷單哈哈大笑“承你貴言。不過,你祝賀上官就這麼來了?”

韓公舒一怔,一張臉立馬變成了苦瓜乾,極不情願地從懷中掏出兩張銀票“這是屬下的見麵禮,望大人笑納。”

“好單笑逐顏開,卻讓南宮選等一些心存正義人士皺起了眉頭。

有了韓公舒的帶頭,其他人上前參見時也或多或少送了禮,隻有南宮選隻是拱了拱手,就算祝賀了。

收了賀禮後,打發走眾人,殷單走到刑濁跟前,道“刑大人,能否讓舊屬見一下鐵大人,以感謝鐵大人的知遇之恩?”

刑濁道“不必了,鐵大人如今不方便見客,你還是先回去吧。”

殷單奉上銀票,道“舊屬小小心意,望鐵大人和刑大人不要拒絕。”

刑濁哈哈一笑“那是你收到的賀儀,我怎麼能搶你的,無妨,你就收下吧,鐵大人那邊我去說。”

“那謝過刑大人了。”

回到房間,南宮選、樂魚、於吉、蝶舞四人已經在房間等著,一見到他,南宮選就有些不滿道“大人,你當眾收賄,實屬知法犯法。”

殷單則低沉著臉,完全沒有剛才張揚之態。

於吉按著南宮選“叫你彆說,你偏要說,惹大人生氣了。我說,大人肯定是有苦衷的。”

殷單擺擺手,將全部銀票放在桌麵上,道“這禮,我不得不收。”

“哦?”樂魚起了興趣,“老大,我有些猜測,你看看對不對。”

見殷單沒有反對,樂魚道“老大,你是做給刑大人他們看的,讓他們知道你是一個貪錢的人,這才容易拿捏,對不?”

“還是樂魚知我心。”殷單笑了,拍了拍樂魚的肩膀,“要是我像南宮一樣,不喜歡功名富貴,而我又是孤家寡人一個,那鐵大人就會對我非常忌憚。剛才我好勇鬥狠,貪財自滿,落在刑濁眼中,他就會認為我會有軟肋,能隨意拿捏了。”

於吉驚訝不已“大人,你可真是走一步看三步,絕了。”

“沒那麼邪乎。對了,這些銀兩你們分了吧,我拿著燙手。”

南宮選板起棺材臉“我不要。”

於吉也道“我也不要,俸祿我夠用了。”

隻有樂魚賤忒忒的都拿了起來“你們不要,都給我,我幫你們消彌罪孽。”

然後塞了一張在蝶舞的手中。

蝶舞咦了一聲“你塞一張紙給我乾嘛?”

樂魚頓時被打敗“這是銀票,你沒見過銀票嗎?可以買漂亮的衣服,也可以買漂亮的鞋子。”

“我不要,我的哥哥會給我準備的。還有,我喜歡光著腳丫子。”

蝶舞把銀票塞了回去。

“可你的哥哥們全死光了。”

蝶舞手一指“沒有呀,他就是我的哥哥。”

她指的人正是殷單。

樂魚被逗樂了“我的姑奶奶,他的年紀比你還小,不能當哥哥,隻能當弟弟。”

“我不管。”

蝶舞又回複了她那清冷的形象。

樂魚看向殷單,後者手一攤“我也沒辦法,總不能將她趕出去吧。”

“那她睡哪?”

“我又不是變態,她也不是傻瓜,當然睡在隔壁房間了。”

“喔!!!”

“你喔個鬼呀!”

最終,樂魚等人還是沒有追問殷單修為突飛猛進的原因,殷單也很有默契地沒有說出來。

隻不過在對於鐵元忠閉關一事,他們達成了共識,就是鐵大人肯定不在黃老莊子,去搖人了。

又過了一天,刑濁傳令過來

第二天發起總攻,所有人不得缺席。

這是死命令,違令者,死!

殷單等人大為動容,這種總動員令還是第一次收到,看來朝廷這回是動了真格了,也不知出動了多少人。

樂魚低聲道“多少人也沒用,咱們這場仗打的是高端局,隻有消滅了慈雲山的詭譎本體,那才能贏,我們這些韭菜,去多少都沒用。”

於吉深以為然。

殷單本來還想留下蝶舞,可她卻總是搖頭,隻能將她帶上。

翌日,天蒙蒙光。

在鐵元忠的帶領下,鎮魔衛幾十號人翻上了城牆。

殷單遠遠望去,滁州城已是大變樣,半座城市中原來麟次櫛比的房屋,川流不息的人群,熱鬨喧天的鬨市全沒了,如今變成了一堆堆頹垣廢瓦,隻有另外半座城市沒有受到波及,數個護府大陣散發著各種耀眼的光亮,阻擋著詭譎的入侵。

其中就有殷府。

遠遠的一座望樓之上,一身青衣的殷重光靜靜站在高處,他的身邊,是殷府的六大高手,其中四人是家將,兩人是客卿。殷重光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看詭譎,一直有意無意落在殷單身上。

濃重的殺氣瞬間將殷單包圍。

“聚花境?”

殷單眸子一沉這位便宜老弟的實力比自己強太多了,怪不得是父親要他不要自己了。

可殷單不是逆來順受的性格,透過重重霧氣,他的目光也鎖在了殷重光身上。

雙生同株命,一榮一枯萎。

這是生存,活下去的本能,讓不了,也不可以讓。

贏者通吃,輸者就什麼都沒了。

十幾年了,兩兄弟第一次見麵,沒有久彆重逢的喜悅,隻有濃得抹不開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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