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題拋給了韓公舒,韓公舒一扭頭“我也沒瞧見。”
殷單道“我被人謀害,韓大人沒瞧見,我絕境求生,韓大人卻說我是謀害同僚,我找誰說理呀。”
此時,於吉拱手道“稟鐵大人,當時我和南宮在旁也瞧見了,是賀大人招手要殷大人扔出絞索的,賀大人救急扶危,實是我輩楷模。”
韓公舒白了殷單一眼“你帶出來的能人呀。”
殷單不卑不亢道“下屬直言不諱罷了。也是賀大人上天有靈,還請鐵大人為賀大人申請撫恤金,我等三人也願意捐出本月俸祿,給賀大人妻兒作為帛金。”
韓公舒氣得差點暴走,這丁點俸祿才幾個錢,殷單這廝,手段也忒下作。
“彆吵了。鬨鬨嚷嚷,成何體統,此事就此揭過,賀均南救人不幸殞命,殷單你也不要再執著追尋誰拖累你了,如何?”
鐵元忠出來打圓場,殷單自然就坡下驢,拱手謝過。
夏侯儀謀害鎮魔衛的人,鎮魔衛內裡又勾心鬥角,鐵元忠大為頭疼,他大手一揮,賀均南成了烈士,殷單放棄追責,此事就此了結。
韓公舒哼哼兩句,不再答話。
蘇玉娘忽然開口,指著蝶舞,聲音尖細“這女的是誰,莫要被她偷聽了去。”
鐵元忠道“無妨,我觀此女子呆頭呆腦,不是多事之人,大家暢所欲言,不必顧忌。”
殷單冷眼旁觀,在場中人,隻有唐蘇嘴角輕輕翕動,似在傳音予人,心裡不禁多了一絲猜測。
唐蘇果然有看透他人的能力,隻不過能看透幾成就難說了。
蘇玉娘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說了。殷單,我且問你,慈雲寺的老和尚到底是何人,為何要幫你?他與詭譎又有何關係?你又與詭譎有何關係?”
聽到她問出此話,刑濁不由自主坐直了身體,唐蘇則豎起了耳朵,韓公舒也收起了笑容。
殷單明顯一怔,道“老和尚是什麼人,不是應該問韓大人嗎?”
韓公舒勃然大怒“姓殷的,你彆給點顏色就開染坊,惹惱了老子,老子扒了你的皮。”
殷單道“那老和尚俗家姓薛,是他千叮嚀萬囑咐叫我不要打聽他的過往的,說是韓大人與他有舊,打探得清楚,會影響韓大人的仕途。另外,老和尚是被詭譎困住了,一直困了差不多有十年,十年前我還沒來過滁州城呢,哪來的與詭譎有關係?至於慈雲山為何有詭譎,不如問一下誰在這裡時間最長吧。”
他話音剛落,眾人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了鐵元忠身上。
要是按土著來說,南宮選無疑是第一人選,可這廝怎麼看都是家族裡麵的邊緣人物,就算有什麼秘密也不可能讓他知道,所以第一時間就被所有人否決了。
剩下的人裡,唐蘇、蘇玉娘、韓公舒是溱州人,於吉是潞州人,蝶舞是京城人,都剛來不久;鐵元忠則帶著刑濁在幾年前就來了,故此,慈雲山為什麼會有詭譎,鐵元忠是最有發言權的。
“放屁,老子怎麼會知道慈雲山有詭譎!”
鐵元忠怒罵道。
作為鎮魔衛千戶,他也是氣不打一處來,慈雲寺養了詭譎將近十年,他居然一無所知,不得不說,這探秘工夫做得也夠差了。
殷單一番連消帶打,將話題重點轉移到鐵元忠和韓公舒身上,兩人均是漲紅了臉,不由得同時怒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