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殷單險死還生,水匪偷雞蝕米(2 / 2)

水匪的大當家發出一聲呼哨“風緊,扯呼!”

“哪裡跑?”

張士麟心頭大怒,撲上去迎麵就是一刀。

大當家嘻嘻冷笑,舉槍橫架,一拖一帶,卸去力道。他不敢戀戰,再次擊退兩名緹騎的夾擊後,就引著其他水匪倉惶逃去。

隻見他們在蘆葦叢中左穿右插,轉瞬間就沒了蹤影。

張士麟還待要追,卻聽得背後一聲巨響,回頭一看,貨船終於支撐不住了,帶著幾百噸的鐵礦石沉了下去。

而更讓他鬱悶的是,該死的殷單二人就那麼的立在水中,侊若沒事人似的。

這一仗打得他異常鬱悶,不僅詭譎沒抓著,還丟了幾百噸鐵礦石,更讓都水監的步瑛和衙門的辛野綠給逃走了,可謂是沒有一件事,是讓他滿意的。

“見過張大人。”

醜婦終須見家翁,殷單兩人硬著頭皮來到張士麟麵前。

“你們死去哪了?一點都幫不上忙,廢物!”

張士麟見著兩人就心煩,可此時要急需趕回城裡打點殺死差役和河兵之事,他也顧不上與殷單計較,騎上馬就跑。

於吉與其他人一樣,也是飛身上馬,回頭看那殷單,依然站在原地沒動,於是關心問道“殷大人,你怎麼了?”

殷單卻是有苦自己知,剛才,正要上馬之時,忽然左眼一疼,那頭詭譎竟然竄到了瞳孔之中,頓時,他左眼看到的一切,全是由一根根線條構成的,包括大河、蘆葦、甚至眼前的於吉,就好像是簡筆畫似的,寥寥幾筆,就是所有人和景象的輪廓。

他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立刻愣在了原地,直到於吉提醒,他才晃過神來。

詭譎,又不知遊到哪裡去了。

原來,貓並沒有吃掉詭譎,隻是將它鎮壓在了體內,如今的它,成了殷單身體的一部分,就好像一個定時炸彈似的,不知什麼時候爆炸。

飛身上馬,縱馬追上了於吉,往滁州城而去。

趕回滁州時候已是晌午,張士麟第一時間就去見了鐵元忠,其他人則是放假半日,殷單與於吉分手後,徑直回了家裡。

他認為張士麟肯定能過得了這一關,如今鐵元忠正是官運亨通之時,連溱州鎮魔衛也落於他的手了,衙門和都水監根本不敢與他硬碰硬。

出乎他意料之外,穀豆居然在家。

“你沒去上學?是不是還有人敢欺負你?”殷單皺眉問道。

穀豆幫他卸下繡春刀,笑道“拜少爺洪福,如今學堂沒人再敢欺負我,隻不過今天休學一天。”

殷單換了套常服,洗了把臉,不解問道“不是節日,休什麼學?”

“昨日衙門的差役進了學堂,為了搶山長的鐵鎮子,把山長打傷了,就放了幾天假。”穀豆想起山長,心裡發了愁。

自己剛學會了幾個字,就發生了那麼多的事,真是夠倒黴的。

“那你明天帶些禮物去探望山長吧。對了,咱們家有沒有遇劫?”

穀豆道“昨天早上來了一群人叫嚷著要我開門,我沒開,他們罵罵咧咧就走了,可把我嚇死了。”

他輕輕拍著小胸口,可能真的被嚇壞了。

看來,他們還是不敢硬闖鎮魔衛的家。

殷單放下心來。

“你先出去,我跑了一整天,累壞了,要休息一會兒,你去弄點吃的,晚飯的時候叫我。”

“是。”

穀豆應下,出門後順手把門給帶上了。

殷單盤腿坐在床上,舒展了一下筋骨,凝神靜氣,他要深入潛意識,要與詭譎作一番貼心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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