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單得出結論。
對呀,血呢?
遍地都是屍骸,滿院都是血腥味,就是看不到一滴鮮血。
這麼多人的血,到哪去了?
殷單在院子裡走了一遭,道“是這些竹子,它們把血全吸光了。”
看著滿院的竹子,於吉二人心裡升起了一股荒謬的感覺
他們,被竹子包圍了。
於吉舊話重提“要不,咱們先出去,喚更多的人進來?”
他是打起了退堂鼓。
殷單搖搖頭,苦笑道“你們可以走,我不行。”
南宮選怒道“這叫什麼話,難道我們是貪生怕死之人嗎?”
殷單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我如今就是出頭鳥,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就等我出錯,然後借題發揮。要是我現在出去,他們問起來,裡麵是詭譎還是妖怪,我怎麼回答?”
於吉無言以對。
“這種事,賀均南能做,樂魚能做,就我不能做,我做的話,等於是把把柄放到彆人手中,任人拿捏。”
看他如此推心置腹,於吉也是一臉無奈“那咱們也隻能舍命陪君子了。”
既然選擇了前進,三人便熄了走回去的念頭,先把情況弄清楚再說。
正麵是北房,也就是主人房,而左右則是東西廂房。廚房在東廂房的後麵,殷單本想先去廚房看一眼,不過那裡過於逼仄,隻能暫時放棄。
三人慢慢走向北房,神情嚴肅,氣氛凝重,手裡均是捏了一把汗。
於吉右手持刀,左手拿著一道符,用刀尖輕輕碰了一下門上的銅鎖,皺眉道“門是鎖著的?”
三人心中多了一絲困惑,難道那對小夫妻進門的第一天就已經遇害了,故此連主人房也沒有進去?
“砸了。”
殷單下令。
於吉真氣貫注刀尖,重重地在銅鎖上磕了一下,那銅鎖裡麵的彈簧立時失效,哢嚓一聲,開了。
扔掉銅鎖,於吉和南宮選左右用力,將門扉一把推開。
裡麵陳設頓時現於三人眼前。
屋子的左邊被一扇屏風隔斷了,可依然能隱約看到暈紅的帳幔,還有桌子上麵擺放著一張瑤琴。
繡床的斜對麵是一座玳瑁彩貝鑲嵌的梳妝台,台的兩側牆上分彆掛著兩幅刺繡絲帛。
這分明就是一間女子閨房。
“見了鬼了!”
殷單和於吉同時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