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方儀也身子挺得筆直,目光閃爍,落在左右心腹臉上。
左右心腹再也不敢看他,跪在地上將身子死死往地上一伏,帶著哭腔道:“那、那葫蘆,的確是趙師兄送給、送給言洛師弟的。”
“目的、目的是想汙蔑言洛師弟偷竊......”
公孫千落目光似寒冰刀劍,直直刺向趙方儀,不自覺將扶手捏緊,破碎喊道:“......趙方儀!”
趙方儀身子一抖,卻仍舊跪得筆直。
左右心腹又磕道:“但是,求掌門明鑒!趙師兄不知那葫蘆裡封印了大妖,如果知道,趙師兄斷然不會......”
“無心之失,還請掌門,饒趙師兄一命!”
公孫千落緩慢站起,表情痛苦了一瞬後極力使自己平複:“趙方儀,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趙方儀不小心將嘴角咬破,血腥味鑽了滿腔,卻仍舊將頭高高抬起,擠出一抹殘忍的笑:“嗬,伏冥仙君偏幫言洛,屈打成招,如何信得?”
矛頭又指向衍冥,公孫千落疲憊抬眼:“伏冥仙君?”
衍音在一旁無奈搖了搖頭,輕聲歎道:“哎呀哎呀。”
衍冥不屑笑道:“屈打成招?你覺得我會用這麼低劣的手段?”
所以你用的究竟是什麼手段!你倒是說啊!楚景言感到一陣痛苦地抓心撓肺。
趙方儀拚死一搏,竟笑得有些淒苦:“我在水牢裡,都聽得清清楚楚,那不是屈打成招,又是什麼?”
衍冥失去耐心,一個瞬身來到趙方儀跟前。
大殿之中,眾人皆是一驚。
“伏冥仙君,你你你、這是要做什麼?”一位長老驚聲叫道。
衍冥並不理會,在趙方儀耳邊輕聲說道:“無極長老臨終所托......第一次。”
趙方儀瞪大了眼,眼中通紅布滿血絲,雙肩開始抑製不住顫抖:“你......說什麼?”
趙方儀這話剛說完,腹部便是一陣鑽心刺骨地疼,疼得他一滴眼淚不爭氣流了出來,伏在地上痛哼出聲。
衍冥打完這一掌後,毫不留情轉身,趙方儀卻強忍著痛,伸出一隻手,艱難抓住了衍冥的衣擺,語調不成地問道:“你說......什麼?”
衍冥微微回頭:“居然忘了,無極長老說他要親眼看著。”
趙方儀因剛才那一掌受了內傷,血從嘴角溢了出來,他仍舊固執地抓住衍冥的衣擺不鬆手。
衍冥輕輕招手,朝狂歌穩穩載著一物駛來。
趙方儀掙紮著爬起,看清後,失聲大喊道:“師尊!!!”
那金邊朱紅的“無極峰掌峰人李無極”幾個字映在趙方儀眼中,他就快要缺氧窒息。
“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趙方儀無力低喃。
公孫千落背過身去,偷偷抹下一滴淚,連呼吸都是貫穿肺腑的痛。
衍冥絲毫不心軟,控製著朝狂歌將無極長老的牌位擺在趙方儀麵前:“趙方儀,剛才那番話,你敢不敢對著這牌位,再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