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準備破口大罵時,原本消失的那人又再次出現。不過他沒有朝我扔下繩子,而是一條很粗的藤蔓。
不管是什麼都好,總之能夠順著爬上去就行。
我想起第一次見到巫河時的情形,當時在天女洞裡,也是靠著他的繩子爬上去的。隻不過那時候我還是個沒有修煉的普通人,爬繩子特彆費勁,最後基本是靠他拖上去的。
而現在,我經過修煉之後,體力和耐力都比以前提升了好幾倍,這天井哪怕有二十幾米高,但我爬起來也是輕輕鬆鬆,不一會兒就順著藤蔓給爬了上去。
底下那些蛇,在我爬上去後,竟然也想順著藤蔓爬上來,我連忙對救我的這人說道:“快,把藤蔓砍斷,彆讓它們上來。”
我話音剛落,就見這人兩手抓著藤蔓,就這麼硬生生的徒手將它給扯斷了!
不是吧哥們?我有點瞠目結舌的看著,這力道是否過於逆天了一點?要知道像這麼粗的藤蔓,那韌勁可比粗麻繩還要強,就這麼生扯啊?而且看他好像不怎麼費力的樣子,這是人類該有的力量嗎?特麼都比得上龍金金了!
此時我才來得及好好打量這個人,身量很高,我的身高是181,他應該比我還高了大半個頭,估計得有195左右了。身上肌肉很結實,不是那種魁梧的體型,而是精瘦類型的,如同獵豹般,看起來敏捷而有力量感。
而且這張臉……我越看越覺得無比熟悉。
等等!
我大吃一驚,就要動手上去擦掉他臉上的油彩。
這人快速後退一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那力道大得都快要把我的手給硬生生掐斷了。
我痛呼一聲,臉上出現痛苦的神色,他這才把力道鬆開,不過並沒有撒手,估計是怕我再偷襲。
我不顧手上的痛楚,而是焦急朝他喊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長著和巫河一模一樣的臉?”
這人不可能是巫河,身高不對。我之前量過巫河的身高,他是183,就比我高兩厘米而已,絕對不會一下子竄到一米九五左右的高度。
可這人跟巫河實在是太像了!
除了身高對不上之外,他的臉簡直就是巫河的複刻版,而且身上的氣質也非常相似!
在這鳥不拉屎的沙漠地帶,突然出現一個和巫河長得極度相似的男人,這絕對不會是巧合。
不對,這裡……這裡不是沙漠!
我更加震驚了,難以置信的看著周圍的環境,這裡看上去竟然像是熱帶雨林?
樹木參天,連草都長得有人高,各種動物出沒,大部分還都是我沒見過的種類。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難不成那白虎墓裡真有一個傳送陣法,將我給傳送到了非洲原始森林裡麵?
而眼前站著的,是一個長得像巫河的某未知部落原始人?
這怎麼可能!
就憑巫河那張臉,多少小姑娘為之心動,原始人若是長成他這樣那也太過逆天了吧?
我腦海中閃過無數的猜測,然而還沒等我想明白,這個長得像巫河的高大男人,卻伸出食指在我眉心中央輕輕按一下,然後我就再次昏迷過去。
重新醒來時,我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獸皮鋪著的石頭床上。
嚴格說來,這還不能算是床,隻不過比地麵稍高一點點,用石頭鋪著。好在還算平整,再加上墊了一層獸皮,所以我躺著也不算太難受。
我現在應該是處於一個石屋中,周圍掛著一些動物的骨頭、獸皮,還有熏肉之類的,收拾得還算整齊,隻是怎麼看怎麼像是原始社會。現代還有人住這樣的石頭房子,身著簡陋的獸皮大衣嗎?
我剛想起身好好打量這間石頭屋子,外麵應該是用來堵門的石頭就被搬開,然後長的很像巫河的那個男人走了進來。
也不知道他是否真是原始人,能不能聽懂我說的話,我試著對他做自我介紹:“你好,我叫唐閒,你叫什麼名字?”
這人看了我一眼,依舊沒說話。他連性格都跟巫河很像,不喜歡隨便跟陌生人搭話。
我不死心,繼續朝他說道:“到底能不能聽懂啊?好歹吱一聲。這裡是什麼地方?你一直在這邊生活嗎?”
這情景真的好像我第一次遇到巫河的時候,我滔滔不絕說了一大堆,巫河就隻回了簡單兩個字。
而現在,這個長得像巫河的男人也是這樣的,他從嘴裡吐出兩個字,但是發音非常奇怪,我完全聽不懂。
就是感覺這發音方式有點像是……神文!
但是這可能嗎?一個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原始部落,竟然是用神文進行日常交流?這裡的人總不可能都是神吧?
我目前懂得的神文還不到三十個,實在是貧瘠得很,更無法直接使用神文和這男人進行交流。我們倆雞同鴨講許久,最終誰也聽不懂誰話裡的意思。
主要是我在講,那男人話少得很,我講十句他能回兩個字就不錯了。
不一會兒我就已經講得口乾舌燥,而他還跟個沒事人似的。
我做出口渴想喝水的動作,這次他倒是聽懂了,在一個石槽裡舀了一瓢水遞過來給我。
喝水的這個東西是用葉子折疊出來的,看起來很粗糙,喝水的時候還會漏。不過我此時也顧不上這許多了,連忙捧起來就喝。
之前在沙漠裡為了省水,本來就喝得少,身體處於一種極度乾渴的狀態。又加上現在說了那麼多話,我感覺嗓子都要冒煙了,噸噸噸就開始喝起來。
這水的味道還特彆甘甜,比我喝過的所有飲料、果汁等都要更加好喝。連續喝了三瓢水之後,我才總算滿足了,將這樹葉疊成的水瓢還給他。
撐了個水飽,我繼續思考之前的問題:這裡到底是哪裡?這個男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