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河伸手在牆壁上摸索了一會兒,然後突然說道:“不對,是這牆壁在收縮!”
“啊,牆壁收縮?難不成這裡還裝了機關?”我說著,也好奇的伸手在牆上摸索一番。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隻感覺這牆……和剛才我們所見到的太歲有點像,都和人類心臟一樣一張一縮的在跳動!
我心裡突然有了一個極為可怕的想法——這座墓,是活的!
所謂的活墓,不是說它裡麵的機關有多精巧建造的活靈活現,而是指這座墓本身。它能夠自如控製裡麵的布局構造,甚至還能和人類般進行思考,就像是生物一樣。
之前我們所聽到的那些聲音,一開始我跟巫河都以為這應該是在某些機緣巧合之下,幾百年前的聲音被記錄了下來。但現在看來卻不是如此,而是這座墓本身有意識的將當時的聲音給記錄了下來,甚至在我們到來之後,特意給我們播放出來,目的可能是想將我們給嚇退。
卻沒想到我們不但不退,反倒繼續在裡麵探索,甚至把那太歲都給吃了。
這種行為無疑是在挑釁,徹底將這座白虎墓給惹怒了。
而現在,它將甬道收縮,目的是……想直接把我們幾個給吞了!
巫河顯然也想到了這點,一把扯過我,焦急喊道:“快跑!”
我們想往回走,卻發現回去的路已經被堵死了,那兩堵牆合並為一堵。而在我們前方,左右兩邊的牆體也在不停的往中間收縮。我們現在就如同進入了怪物的嘴巴裡,而它正慢慢的準備將嘴巴給合上。
龍金金將體型變大,用力撐住兩堵牆。但那牆卻詭異的很,竟然如同棉花般,直接將它給嵌進去,讓它一身力氣無處使。
沒辦法,我們隻能奪命狂奔。
這條甬道也不知道有多長,越到後麵路就越窄。
一開始我們進入甬道的順序就是:巫河——我——龍金金。以巫河的速度,他若是想要離開,現在應該能夠跑過去了。但他沒有自己先跑,反倒是牢牢抓著我的手一直拽著我走。
到最後我們幾乎是擠著過去的,都快要被蹭掉一層皮了。
我看到前方已經是牆體的儘頭,那邊應該就是正廳。那段路不算長,十米左右,平時我們幾步就走完了。可此時這種情況下,想要過去簡直難如登天。
巫河還不肯放手,硬要繼續拖著我走。
眼看著牆壁進一步收縮,再這麼下去,我們所有人都要被困死在這裡麵。
我快速將手撒開,然後使出全身的力氣,朝巫河的後背猛然一推,直接將他給推了出去。隨即又把變小的龍金金給拎起來,朝巫河的方向扔過去。
巫河錯愕回頭,他似乎沒想到我竟然會這麼做,還想回頭來救我。
但這時候牆體已經收縮到極致,我整個人都被嵌入裡麵,隻來得及對他喊出最後一句話:“快跑!”
“唐閒!”巫河聲嘶力竭的喊了一聲,我第一次從他臉上看到如此焦急恐慌的神色,也是第一次聽到他這麼大聲的說話,似乎連嗓子都要喊破了。
巫河朝著牆壁的縫隙裡伸出手想拉我,但是這時候牆已經徹底堵死,他一拳砸到牆上,卻又無計可施。
至於我,隻感覺整個人好像被怪物給吞進了肚子裡,就像是經過長長的食道一樣,漸漸的意識也開始模糊不清起來,最後徹底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處於一個特彆奇怪的環境中。
手電筒早已不知道丟到哪去,好在我自己能發光,也算看清了此時的情況。
一個……可能應該是房間的地方,但這裡是圓形的構造,而且非常高,就跟一口巨大的天井一樣,頂上是空的,上麵還有陽光透下來。
可奇怪的是,明明是鏤空的設計,而且是建造在沙漠裡的,底下卻沒有多少黃沙流進來,反倒是各種森森白骨堆滿了一地。
這些骨頭裡有不少是動物的屍骨,但也不排除其中有人類的。
這天井估計有個二十幾米高,若是找不到辦法出去,估計我很快也會成為這森森白骨中的一員。
牆壁各處都是嚴絲合縫的,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從哪裡掉下來,進入這天井中。
這座白虎墓,當初剛建造完成就能夠有意識的記錄下那些匠人的聲音,或許當時它還不能像現在這樣靈活變化,但那時候應該已經具備初步的神智了。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一座墓穴,在建造完成之後就具備自我意識呢?
我心中有一個猜測,或許是在建造的時候,牆體裡封入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估計是神器級彆的,才能讓那座白虎墓活過來,懂得思考。
它是為唐順之所建造的墓穴,但一座懂得思考的墳墓,是否會順從唐順之呢?不會將他也給吞吃了吧?
我胡思亂想著,又覺得現在這處天井有點像那座白虎墓的糞池,而我,則是被它吞了之後,排出來的糞便?
yue~!
我被自己這個想象給惡心到了,把自己想成糞便,估計古往今來就我一個了吧?
也不知道巫河那邊的情況怎樣,以他和龍金金兩人的能耐,應該有辦法能夠成功逃脫出去吧?
這座墓穴太過詭異了,等著他們來救是不可能的,眼下我隻有先想辦法自救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