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河再次側身躲過,一把扣住我再踹過來的腳,然後猛的一掀。我整個人就這麼被他給抓著腳拎了起來,然後往旁邊一甩,一個沒站穩摔了個狗吃屎。
這家夥,還真是對我下狠手了!
我手上擦破點皮,倒是沒什麼大礙,重新站起來後繼續朝他發動攻擊。
巫河無奈的搖搖頭,隻能再次接過我的攻擊。
我們你來我往竟然真就這麼過了十幾招,我是越打越興奮,因為能夠這麼光明正大揍巫河的機會可不多,若是錯過這一次機會,下次可就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了。
巫河估計也看出我想揍他了,但這小子的動作實在太快,我真正能夠打中他的機會並不多。但我絲毫不氣餒,再接再厲,反正十次裡麵總有一次是能夠打中的……吧?也不圖彆的,就是好玩。
倒是看台上的觀眾們有點看不懂了,紛紛罵道:“特麼這是總決賽嗎?軟綿綿的一點力道都沒有,法術也不用出來,你倆在打情罵俏呢?!”
我暫停了下來,和那些觀眾互懟:“老子就喜歡這麼打,要你們管?來來來,誰不服的下來和我……和他打!”
說著我一指巫河,看台上那些人頓時不敢吱聲了。畢竟巫河的實力是有目共睹,年輕一輩中根本沒人能打得過他。
那些人一個個都慫的很,也就敢和我嗆兩句了。若不是現在還在打比賽,我高低得過去給他們一人來一發閃電,讓他們好好酸爽一番。
又打了好一會兒,我幾乎所有招式都用上了,打得有點累,又中途停下來喝了幾口水,擦擦汗,扇扇風。
觀眾席上那些人又忍不住了,破口大罵:“特麼你來旅遊呢?”
我朝他們咧嘴笑:“略略略~”
巫河走過來一把將我拉起,語氣中也帶了一絲笑意,問道:“玩夠了嗎?”
我想了想,點點頭對他說道:“差不多了吧,你過來站著彆動讓我踹一腳,就結束了。”
“好。”巫河說著,還真就將雙手背到身後,原地站著不動。
我後退幾步,蓄力,衝刺!
“啊吒~!”我大喝一聲,使出全力朝他踹了過去,紋絲不動?
我小聲朝巫河說道:“你倒啊!給點麵子!”
特麼我好歹也是晉級了前三強的選手,這麼完全打不動他,也太說不過去了吧?若不是之前幾場比賽都是實打實過來的,觀眾們該懷疑我作弊了。
“哦。”巫河應了一聲,然後直挺挺的朝後倒 下去。
我見狀驚呼道:“哎,你小心磕到腦袋。”
巫河倒在地上,也不起來,問我:“這下高興了?”
我美滋滋的點點頭,舉起手來對裁判說道:“我認輸。”
裁判·銀蓮子:“……我也看得夠夠的了!”
他有氣無力的宣布:“總決賽第一場,巫河勝。”
我將巫河給拉了起來,我們倆一起走下擂台。
呲溜一下,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朝下麵扔了一塊香蕉皮,我一個不小心踩了下去,眼看就要摔個狗吃屎,被巫河一把拉住,險險穩住身形。台上那些觀眾們則是哈哈大笑,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朝下麵扔下來,顯然他們對這場比試極為不滿。
我可不慣著他們,雖然我的雷法對巫河沒用,但是對其他人,那簡直不要太好用!
於是我也不客氣了,一道閃電甩過去,無差彆攻擊,管它電到誰呢。
觀眾席上傳來一片哀嚎慘叫聲,我則是快速躲回休息室中。
第一場打完之後能夠休息兩個小時,下一場是我跟釋懷打,巫河則是能夠再多休息兩小時。
休息室中,釋懷也在那裡,看了看我倆,粗聲粗氣說道:“剛才我差點沒忍住要上去把你們給揪下來,打的什麼玩意兒!”
“嗬。”我對著他高貴冷豔哼了一聲,懶洋洋說道:“等下你就知道是什麼玩意兒了。”
下一場我可不會手下留情,儘量消耗掉釋懷的戰鬥力,好為巫河鋪路。有我們兩個在,這大和尚想贏下比賽拿冠軍,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兩小時後,我跟釋懷出場。
在登台之前,巫河低聲對我說道:“點到為止,彆勉強,彆受傷。”
我點點頭,對他說道:“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我們兩人走上擂台,觀眾們一片噓聲,顯然是給我的。
我看著觀眾席,呲牙威脅道:“等小爺打完這一場,再過去電你們!”
觀眾們:“……”
其中有一人喊道:“特麼你威脅我們算什麼本事?和那大和尚打啊,電他!”
釋懷修煉的是怒目金剛掌,脾氣暴躁的很,哨聲吹響之後,他率先攻了過來,一掌直接拍向我的胸口。這大和尚,還真是一點都不手下留情。
我不敢硬接他這一掌,隻能先躲開,然後再找機會攻擊。
釋懷的掌風配合上他的身法,快得讓人應接不暇,而且他的一招一式力道都非常大,估計我也接不了幾招。
“我可不是那黑衣服的小子。”釋懷一邊出招一邊說道:“你若是再這麼兒戲的態度,就是自己找死。”
“誰說我兒戲了?”我不服氣的說道:“我跟巫河那也是真打的!”
特麼若不是因為我的雷法對巫河沒用,我至於那樣嗎?可以說巫河就是唯一能夠克製我的人,對上他了我能有什麼辦法?但這大和尚如果以為我就那點能耐,那他可就大錯特錯了。
“嗬,小爺不發威,你拿我當hellokitty了?”我冷笑一聲,一道雷電從釋懷的眉心位置打過去,不讓這小子嘗嘗我的厲害,以後都使喚不動他。
這道雷擊閃爍著耀眼的白光,攜帶無比強大的威能。釋懷原本想迎接的,手掌都拍了過來,但是雷擊之力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強大,他掌心瞬間一片焦黑。若不是有金鐘罩護體,恐怕他硬接的那一隻手都要廢了。
“怎樣?大和尚。”我笑著問他:“爽不爽啊?”
“爽!”釋懷大喝一聲,掌風淩厲再次朝我拍過來。
我們你來我往的過了幾十招,雙方都使出全力了,這時觀眾席上眾人也看得過癮。
其中有人說道:“這小子還是有幾分實力的,剛剛怎麼不用電呢?”
另一人接話:“這你就不懂了吧?剛剛那兩人據說關係鐵著呢,那小子估計是舍不得用電電人家。”
“哎喲我去,那倆到底啥關係啊?”
“嘿嘿嘿……”
我在擂台上聽得火冒三丈,破口大罵道:“嘿你麻痹!我那是電不了他!”
我跟巫河的關係,大概就是手機和充電寶的關係?瞧瞧那些人,笑的多猥瑣!等會打完比賽,必須得再過去教訓一下他們才行!
說著,我又朝釋懷甩出一道強力閃電,他的金鐘罩連續接了我好幾次雷電之後,已經隱隱有破裂的征兆了。
就是這大和尚的光頭太過反光,每次我的雷電過去,那光芒都要被折射回來,晃得我眼睛有點難受,看來下次跟他打架的時候,得戴一副墨鏡才行。
釋懷的掌風也有好幾道紮實落到我身上,我隻感覺喉頭一甜又要吐血。但這段時間接連受傷,我的承受能力好像也高了不少,硬生生將這口血給咽了下去,繼續和釋懷纏鬥在一起。
他之前估計也不怎麼看得上我,覺得我實力一般般,所以一開始的時候並沒有使出全力。
卻不知道我已經不是吳下阿閒了,這次定當讓他刮目相看!
這場戰鬥持續了很久,比賽規定時間是兩個小時之內,如果時間到就視為平局。但釋懷之前的積分比我高,這場如果是平局的話,那還是算他贏。
我倒是無所謂輸贏,隻想儘量再拖得久一點,消耗掉釋懷的體力和法力,讓巫河對上他的時候能夠輕鬆獲勝。
所以哪怕現在我已經傷痕累累了,依舊沒有倒下,勢必要把時間拖到最後一秒鐘。
釋懷說道:“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強,我現在倒是有點佩服你了。”
我此時已經疲憊不堪,勉強笑了一下,回他:“彼此彼此,你也很強。”
這大和尚確實很了不得,他也是實打實進入總決賽的,可能實力僅次於巫河之下。
但就算如此,我也不可能直接認輸,拖也要拖死他!
銀蓮子在場外提醒:“最後十分鐘。”
話音一落,釋懷顯然是有點急了,他估計也沒想到我竟然能夠和他纏鬥這麼久。
就見他大喝一聲,雙手翻起,舞出一個奇怪的招式。有點像電視裡的降龍十八掌一樣,隻感覺密密麻麻的哪裡都是他的巴掌,朝我撲麵而來。
我知道此時應該是最後一擊,也不再留有餘地,調動體內全部的雷電之力,跟他殊死一搏。
掌風所到之處,如無數鋒利的刀刃在切割著我的皮肉,但我已不管不顧,拚著重傷的危險迎了上去,勢必要讓這一道雷擊給落實了。
我們兩人的這大招幾乎是同時發出的,片刻之後,我哇的一下吐出一大口血,估計內臟都破損了。
好在蓄滿了我全部力量的雷擊,也準確無誤的落到了釋懷的身上,徹底打破他的金鐘罩,將他整個人電得僵直在原地。
我踉蹌一下倒了下去,不過釋懷此時已經動彈不得,我便憑著最後一口氣,朝他拍出一掌,直接將他給拍出擂台之外。
場外的觀眾和評委們都傻眼了,難以置信這最後的結果。
其實就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因為在總決賽之前,我還以為自己注定是第三名了,卻沒想到,釋懷竟然被我乾掉了?
銀蓮子震撼的愣了片刻之後,才出來宣布結果:“總決賽第二場,唐閒勝!”
我勉強笑了一下,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是三個小時之後,被人用術法弄醒的。
在我昏睡的這段時間,巫河又跟釋懷比了一場,巫河贏了。
也就是說,最後的總冠軍,會在我跟巫河之間產生。
其實我此時已經有點站不穩,但還是勉強支撐著,到擂台上去走個過場。
看台上的觀眾們都懵逼了,難以置信的吼道:“特麼……怎麼又是這兩個玩意兒?”
我嘻嘻一笑,對不住了各位,又是我,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比賽哨聲剛吹響,巫河突然就舉起手來,對裁判說道:“我認輸。”
裁判·銀蓮子:“啊?”
巫河再次重複一遍:“我認輸。”
我也有點懵逼,這小子怎麼不提前說一聲,自己就認輸了?之前不是說好的讓他拿冠軍嗎?
銀蓮子再三確認後,終於宣布:
“第九屆玄術大比,總決賽最後一場結束,冠軍——唐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