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龍牙匕首紮入心臟之後,雨女痛苦的尖叫了一聲,再也難以維持實體,化作一縷青煙,飄飄忽忽的鑽入了石原太郎的體內。
我在心中偷偷鬆了一口氣,總算是解決掉一個。
不過接下來還有白虎跟石原太郎,想要贏下比賽可沒那麼簡單。
就見雨女消失之後,石原太郎猛的噴出一口鮮血,想來這一擊對他來說也是很重的。雨女作為他的一號式神,現在被我擊潰,他的戰力也被我削減了一半。
但剩下另一半,也沒那麼好打。
那白虎一個回旋,想要趁機偷襲我,但是它沒料到我背後長眼睛了。
其實不是眼睛,而是場外的巫河,他在密切關注著擂台上的動向。在白虎攻過來時,巫河迅速出聲提醒:小心,左側腰躲避!
我對巫河是百分百信任,我們之間更是默契十足,在他出聲提醒的瞬間,我迅速朝左邊一個側腰,險險躲過了白虎的這一個大爪子,然後向旁邊跳了三步,再次和他們拉開距離。
我的雷電之力更適合遠程作戰,靠太近了對我自己也沒好處。
那石原太郎似乎也沒料到我在這種極限情況下,竟然還能夠躲過白虎的偷襲。
他手上的紙扇再次飛出,這一次扇子上竟然還帶了一層紅光,應該是覆蓋了術法在其中。
我不敢硬接這一擊,隻能再次揮出雷電,在半空中擋住這把紙扇。
雷電剛觸碰到扇子,就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排山倒海般的朝我這邊襲來。我隻感覺喉頭一甜,也猛的噴出一口鮮血,險些接不住這把扇子。
幾乎是在我吐血的一瞬間,白虎和石原太郎就從兩個方向,同時朝我攻過來。
這小日子,不僅有扇子武器,竟然還有一支毛筆,那筆上的軟毛此時全部飛散開來,如同無數根細細的繡花針,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朝我身上紮過來。
那白虎也張開血盆大口,朝著我的腦袋就要咬下去。
前有狼後有虎,不管哪個方向我都躲不過。隻能先儘量化解較重那邊的傷害,就是那隻白虎。若是被它咬中,恐怕我腦袋就要直接沒了。
我猛然往下一蹲,躲過白虎的血盆大口,但是那如同繡花針一樣的毛發,此時被法力包裹著堅硬無比,大半紮入了我的體內,我立刻就被紮得跟隻刺蝟似的。
一根針紮下來不怎麼疼,但現在成千上萬根針同時紮下,而且每一根都沒入肉裡,那疼痛等級簡直難以形容。就連巫河都悶哼了一聲,畢竟他也為我承受了近一半的傷害。
此時真是除了腳底板,我身上都是針痕,全身上下哪哪都疼。而且那針進入我體內之後,還企圖鑽入我的五臟六腑中遊走,那疼痛等級更是翻了一百倍!
這孫子!
我咬牙切齒的想著,招式也太損了!
我也顧不上會不會暴露了,嘴裡開始念起經文來。我其實不懂什麼法咒,此時念的,是《三皇經》裡的內容。
這可是神書,將順序正著念,對一切妖魔鬼怪都有非常強的克製作用。當初在島上的時候,山田大雄靠著錯漏百出的經文,都能夠鎮壓幾百不死民。現在用來對付一隻白虎式神,那也是輕輕鬆鬆。
現在我領悟了經書上一共27個文字,雖然隻占其中一小部分,但威力可不容小覷。
隨著我經文的念誦,金色的符文直接從我嘴裡鑽出來,然後出現一道由符文組成的鎖鏈,開始無限延長,纏繞住那白虎的四肢,將它牢牢控製住。
石原太郎見狀驚訝不已,他完全不知道我所念誦的到底是什麼咒術,竟然會有此等威力。
就見那金色的符文鎖鏈,纏繞住白虎後,不斷吸取它身上的靈力,而我這邊,則是在靈力回饋之下,恢複許多。
終於,我大喝一聲,一口氣將體內被紮入的毛針全部逼了出去。那些毛針失去法力加持之後,就隻是一根根軟毛,輕飄飄的落到地上。
石原太郎想要再次操縱這些毛針,卻發現怎麼都無法成功。畢竟這些毛針之前進入我體內之後,也被我的雷電之力給淬煉過一遍了。相當於將石原太郎之前覆蓋在上麵的法力給重新清洗了一遍,他還能控製才有鬼。
而現在,那支毛筆算是廢了,白虎也被符文鎖鏈給控製住,接下來就隻剩他自己了!
我握緊龍牙匕首再次朝他揮刺過去,修煉了那麼久,現在我的動作可也不慢。石原太郎接連被重創之後,體力也有點不支起來。
他狼狽躲過幾次我的匕首攻擊,但卻躲不過我的雷電之力。再加上今天是雷雨天氣,在這樣的環境中我簡直是如魚得水,體內力量好像源源不斷般,不要錢似的朝石原太郎發起密集的攻擊。
很快,他的情況就比之前那三個棒子國的人還慘了,不僅頭發被電得炸開,身上衣服也是破破爛爛,有不少裸露在外麵的皮膚,都被電得焦黑一片,甚至出現了碳化的情況。
再這麼下去,他會被我給活活電死!
最後,石原太郎已經虛弱倒地,再也無法支撐,艱難的朝裁判說道:“我……我認輸!”
在他話音剛落下的那一刻,我也咚的一聲倒了下去。
其實我剛才也是強弩之末了,就是拚著最後一口氣才能繼續戰鬥下去。
而現在,終於贏了!
一道黑色的身影直接從看台上跳了下來,幾個箭步衝到我麵前,直接將我抱了起來。
是巫河,他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
我艱難的朝他擠出一個笑,虛弱的說道:“沒事,我就是體力透支而已。”
巫河沒說什麼,迅速將我帶下擂台,回到住處。後麵程卦也跟個小皮球似的跟上,小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
這時闞大山還在那裡躺著,巫河便將我放在另一邊,我和大山兩難兄難弟,真是一起躺板板了。
但不管怎麼說,我們今天都贏了比賽,全都進入前二百五了,這真是可喜可賀的事情!
我睡了一晚,第二天醒來感覺恢複不少,也能下床活動了。
就是闞大山的情況要比我嚴重的多,他現在也醒了,但依舊不能下床,按照淩莫冉所說的,起碼要再躺三天,才能將身上那些水泡給全部消下去。畢竟那可不是凡火,而是由巫師發出的魔法火焰,就連傷口上都帶著魔法元素,不是那麼容易消除的。
也幸虧淩莫冉修煉的是水靈術,對火係術法有克製作用,否則現在闞大山都救不回來了。
不過他這一次也算是因禍得福,覺醒了先天神體,我都很好奇想要看看,他請神之後,到底會厲害到什麼程度。
就是這後麵的比賽,闞大山因為傷勢過重無法繼續參加了,隻能止步在二百五,倒是很符合他的調性。
好在他也想得開,比賽算啥啊,能夠正式修煉術法,這才是最值得高興的。
在這期間,程爻也帶著幾位大佬進來看過。
闞大山已經是周康閩內定的徒弟了,但我還沒有師父,所以那群老家夥就將主意打到我身上,一個兩個的都想收我為徒,畢竟能夠使用雷電的人可不多,他們一個個都眼饞的很。
我一個都沒答應,因為我所修煉的功夫比較特殊,再加上《三皇經》隻有我跟巫河兩人能夠看懂,所以這修行之路注定跟彆人不一樣,隻能靠自己摸索,任何一個師父都教不了我。
在我態度明確的拒絕之後,那些大佬們雖然覺得遺憾可惜,卻也沒人敢強迫我,畢竟他們還指望著我去解決人造龍脈的事呢。
反倒是我又趁機跟他們搜刮了一堆法寶,日子過得越發富裕起來。
在闞大山養傷的這幾天裡,我們幾個又成功過了一輪比賽,全部進入了前一百強。
說實話,在當時報名參賽的時候,我也沒想過自己能夠走那麼遠。當時想的是,彆一輪遊就好了。但是現在卻越打越勇,隻要能夠爭取的機會,我就絕對不會放棄。
幾天後,闞大山的傷勢好得差不多了,便在我們幾位小夥伴,還有不少大佬的注視之下,行了拜師禮,正式拜周康閩為師。
周康閩哈哈大笑,他白撿一個天生神體的徒弟,可把其他大佬們給羨慕壞了。
但是這也沒辦法,闞大山體質特殊,無法修習彆的術法,隻有周康閩才能教他。
闞大山原本就是拚命三郎的性格,現在多了一個師父,又能夠修習術法之後,他幾乎是沒日沒夜的學習,就像是一塊乾燥的海綿般,迅速吸收各種知識。
我們都很為他高興,但也都在旁邊勸阻一二,彆太累了,身體要緊。
就在這學習中,比賽也在繼續進行著。
然而在這期間,卻又出了另一件事:開始有選手莫名其妙的失蹤,再找到時,隻剩下皮包骨了,血肉已經全部被抽乾,被丟在各個陰暗的角落裡。
在玄術大比期間,有那麼多大佬坐鎮,到底是什麼邪祟敢在這種情況下搞鬼?
而且這手法,我怎麼覺得如此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