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紅放回去後,我便準備收拾一下,出島去抽血。
巫河啥話沒說,就這麼默默跟著,其他人也見怪不怪,仿佛這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我在內心偷偷的吐槽他,跟個護崽的老母雞似的,咯咯噠!
程卦也想跟著去,說他的零食吃沒了,要去補貨,於是我也隻能把他給帶上。
楊天呈倒是無所謂,畢竟他啥都能吃,不一定局限於小零食,便沒打算跟著我們出島。其他人也是繼續留在島上。畢竟周康閩的傷勢還沒有好,得留人看著他,以防那些龍日社的人突然出手襲擊。
於是我跟巫河兩個,帶著一個小胖孩,兜裡還揣著龍金金和叉燒,就這麼出發了。
要離島隻有唯一的一條路,那就是坐船。這裡的船是那種小型的觀賞遊客船,每天隻有一趟,上午九點離島,下午五點回來,無比準時。
我們哥仨一大早就出發了,在碼頭等著。
今天的天色看起來陰沉沉的,並不太好,也不知道待會兒會不會下雨。這座島上的天氣也有點奇怪,千變萬化的,讓人捉摸不透。我們各自身上都帶了一把傘,以備不時之需。
到了九點左右,那艘船終於來了,我們幾人驗了票上去。
這艘船的位置不多,大概隻有三十來個座位,但是也隻坐了不到一半。
因為給老村長治腿,而且還人傻錢多,我們幾個在島上也算是名人了。這次船上的那幾個村民很快就認出我們來,還主動過來跟我們打招呼。
這其中一個就有老村長的孫子,山田佐治,據說他是出島給爺爺采買一些必需品。我隨意關心了一下老村長的傷,知道在漸漸好轉,便也放下心來。畢竟拿了人家那麼珍貴的石板經書,若是沒把他腿治好,也說不過去。
自從對我們沒敵意之後,這孫子竟然還挺熱情,哪怕我們彼此語言不通,他也能通過翻譯機和我們艱難的聊起來。
我也才知道,他原本不是常年住島上的。在倭國大陸邊緣的一個小鎮上,也就是另一端的碼頭附近,他還給人做工,隻每周末回島上看看,為島上居民帶回去一點生活物資。
所以這艘船他是來來回回的坐,竟然還辦了年卡。
聽到這的時候我沒忍住撲哧一下笑出來,果然不管是哪裡,都繞不開辦年卡啊,簡直有毒!
我倆之間隔著一個冷臉的巫河,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艱難的聊著。這山田佐治也不知道是神經大條還是咋滴,竟然完全不怕巫河所釋放出來的冷氣低壓,光顧著和我聊天了。
眼看著巫河的臉色越來越冷峻,估計快要到極限了。我知道他不愛讓陌生人靠近我,上次在飛機上和季冰鈴坐一起的時候,回來的晚上他就要跟我雙修了。這次若是再觸他逆鱗,搞不好晚上回去還要怎麼收拾我呢。
好在這趟航程不算遠,以現代的航行技術,一個多小時就到達了另一端的陸地。
這個山田佐治還挺熱情,甚至想帶著我們去采買日常用品,我連忙擺手跟他說不用,我們先隨便逛逛。
這一次出島的主要目的是抽血,這個我可不想讓他知道。而且巫河快壓不住了,若是山田佐治繼續跟著,保不好巫河會突然發飆,到時候還不是得我來哄。
山田佐治似乎還挺遺憾,揮揮手和我們道彆。
等他走後,巫河的臉色才總算好看了一些。我扯了扯他的衣袖子,笑著揶揄道:“瞧你這小氣吧啦的勁兒,我還能跟他跑了不成?”
剛認識的時候,巫河一副冷漠酷哥生人勿近的樣子,我還以為他天性冷淡對啥都不在乎呢。熟了之後才知道,這家夥特彆愛生氣!
聽我說要跑,巫河冷冷看著我,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你敢!”
“好好好,我是不敢。”畢竟我倆相互之間能夠感應,若是我真跑了,恐怕天涯海角巫河也要去把我給揪出來抓回去。
一旁的程卦還在馬不停蹄的消滅他最後一包零食,以便留出背包空間來補新貨。
我有點發愁的捏了捏他身上的軟肉,隨即又在心裡安慰自己,孩子還小,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就讓他吃吧。
我們來到的這座邊緣小鎮,同樣沒有什麼大型醫院,隻能再坐車前往上一級的市區。畢竟我的血液可是珍貴無比,必須找到一家靠譜的醫院才能妥善冷凍保存。若是浪費一絲一毫,不止那些不死民會急瘋,恐怕巫河就先受不住了。
我們又坐了三個小時的汽車,總算到達了附近的市區,找到一家大醫院。
我們的要求還是挺奇葩的,想要將血給抽出來自己冷藏保存。不過這要求也沒有違法,這家醫院還是幫我們辦了。
有巫河跟程卦兩個在一旁盯著,我這一次也不能抽太多,就隻抽400CC就被製止了。血液被分了兩袋放入冷藏箱中,我們把箱子也給買了下來,這裡麵還有鋰電池,用電製冷,可以存放很久,由巫河拎著離開。
這對他來說可不是容易的事,畢竟巫河對我的血液同樣渴望。而且他還跟其他人不太一樣,哪怕那血包已經放進冷藏箱裡了,他依舊能夠聞到香味。也不知道我每天在他身邊活蹦亂跳,他是怎麼忍得住的。
抽血冷藏耗費的時間也不短,做完這些之後,已經是下午了,我們還沒采買日常用品,回去的船也趕不上了。
而且我剛抽完血,身體有點虛弱,不宜過多勞累。於是我們仨決定先在這裡住一晚,明天再繼續逛逛,采買物資。
市區的住宿條件倒是挺不錯的,我們開了一間三床的親子房住下。
辦好入住之後,程卦就拉著我下去吃飯,給我點了豬蹄、燕窩、豬肝粥等等一堆有的沒的,推到我麵前:“好好補補!”
我無語的對他說道:“我這就是抽了一點血,又不是坐月子,你點這一大堆怎麼吃啊?”
“多嗎?不多呀!”程卦看了看桌子上的這一堆吃食,拿起一顆大肘子就開始啃,吃得臉上油乎乎的。
被他感染,我胃口也好了不少,也抓起一個吃了起來。我甚至還想著,等哪天我們混不下去了,或許可以開個吃播啥的,畢竟哥幾個一個比一個能吃。特彆是我們目前還沒出戰的楊天呈同學,他那食量肯定能夠震驚全網。
我們一頓飯吃得無比滿足,畢竟這夥食可比島上好多了。看來等回去的時候,還得再打包幾份,給其他小夥伴們也改善一下口味。
等吃完晚餐之後,我們拍著小肚皮,溜溜達達的坐電梯上樓回房間裡。
誰知在推開門的一瞬間,巫河突然就冷聲說道:“有人進來過了!”
我跟程卦聞言都是麵色一變,快速看向之前放冷藏箱的位置,那裡空空如也。就一頓飯的工夫,就有人進來把裡麵的血液給偷了?看來早有人盯上了我們!
巫河又打量了一下四周,繼續說道:“還沒走遠,追!”
說著他自己率先衝了出去,我和程卦兩個趕緊跟上。
在走廊儘頭,我們看到一個穿著工作服的年輕女性,她正準備將小推車給推進雜物間裡。
巫河一個箭步衝刺過去,伸手成爪抓向那女人。對方也早有所覺,一個靈敏的側身,躲過這一招攻擊,抬腿朝著巫河的麵門飛踹而去。
隻是巫河的速度奇快無比,一般人根本不是對手,瞬間瓦解了她的攻勢,又發動新的一擊。這女人的身手非常了得,竟然還能跟巫河過上幾招。
我跟程卦兩個則是衝向那小推車,果然看到在下麵一層被布蓋著的地方,正是存放血液的冷藏箱。
這是不是龍日社的人乾的?難不成他們已經發現了我的特殊之處?偷我的血液到底乾嘛?
我疑問三連,將冷藏箱給拎了出來。那女人見事情敗露,想要擺脫巫河朝我這邊攻過來。但是我身邊的程卦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擋住了她的攻擊。我則是躲到一邊,抽空朝她劈出一道閃電。
在我們三人的圍攻之下,這女人也自知不敵,不再繼續糾纏。剛好這時候她的夥伴前來支應,便迅速撤退。
巫河原本想繼續追趕,看了我一眼之後,咬咬牙停住腳步,讓他們給跑了。
我不解問道:“你怎麼沒追上去啊?”
以巫河的身手和速度,說不定能將她給生擒,到時候我們還能一問究竟。
巫河搖搖頭說道:“你剛抽完血,身邊需要人看著。”
程卦趕緊說道:“就是,小唐現在很危險,也不宜做太多劇烈運動。”
我聞言失笑,這一個兩個的,也太過緊張了,我哪裡有那麼嬌氣,不就是抽了一點血嘛,哥依舊生龍活虎的,甚至還能蹦迪!
但我說的他們可不會聽,一左一右把我給押回房間裡去了。
房間中,巫河沉聲說道:“今晚我和程卦守夜,你安心睡著。”
我扁扁嘴不敢反抗,反正對他們來說我現在跟重症病號差不多,是沒有人權可言的。
程卦繼續說道:“或許那些人已經發現小唐的特殊之處了,否則也不會過來偷他的血液,難不成他們已經找到了給那些不死民恢複的辦法?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島上抓了多少不死民過去研究。”
“應該數量不會太多。”我想了想說道:“不死民喜歡集體行動,戰鬥能力也不弱,那些龍日社的人想要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隻能暗中抓落單的不死民,數量應該多不到哪去。隻是那些小鬼子向來變態的很,喜歡做各種毫無人性的生化實驗,那些被他們抓了的不死民,估計正在經曆各種慘無人道的折磨。”
那些不死民曾經也是我們華國的子民,而現在這些倭國佬,算起來還是他們的子孫呢,結果把自己的祖宗給抓去做實驗了,不愧是變態的小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