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複穿著白裙子藏在一旁的樹林中,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十分愉快。
叫這個老頭子欺負自己,該——
“好呀,小兔崽子,我就知道是你乾的,快把他送回原先的肉體中,否則過上一段時間就再也回不去了。”
老人家在周複因為過於興奮,而露出馬腳的那一刻,就迅速把她逮住了。
周複的耳朵被順時針擰了180度,她大叫,可卻沒有引來老人的絲毫憐憫之情,而是惡狠狠地說道,“小家夥多年不見,你更皮了。”
“你怎麼會發現我的?我離這麼遠。”
“就你還想要逃過我的手掌心?”
“快把他放回去。”老人總算是明白為什麼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他早就走了,要不是你偏要把他引過來,他過上十分鐘就會回到自己的肉身中,然後把這一切當成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夢。”
周複悶悶不樂的說道,“師父,這麼久不見,你都沒有想我,才幾天你就對我從無比歡迎,到現在的痛下殺手,你薄情,你冷酷。”
老人似乎被戳中了痛腳,不自覺的咳了幾聲,“我這是為你好。”
隨後他匆匆離去,臨走之前留下了一句話,“明天等那個小家夥醒了之後,帶他來一趟我這裡。”
哈利的靈魂幾乎瞬間就再一次回到了自己的肉身中,與前幾次的沒有絲毫異樣感不同,這一次令他格外難受。
在他身旁睡覺的羅恩被驚醒了,“哈利,哈利,你臉色怎麼這麼慘白?”
又是一陣雞飛狗跳,周複第二天一大早又被拎起來狠狠的批評了一頓,這一次則是來自他的父親李長生。
“周女士一定會為我出頭的!”
“你可得了吧,你媽在五台山有事兒,和佛教那些禿頭們友好交談中,暫且不要去煩她。”
“友好交流嗎?”
“咳咳,中途還進行了一小會兒的武藝切磋,總之,不要再惡作劇了!”
李長生三令五申,鄧布利多站在一旁,笑盈盈的看著,他現在對於周複這個小女生更加的放心了,如果一個人有愛的牽絆,那他再怎麼樣也不會壞到哪兒去。
鄧布利多深信這一點,對於這個世界的他來講,即使從來沒有擁有過一份完整而深沉的愛,但他從始至終都是相信愛的。
李長生的神情緩和了一些,哈利和羅恩出現在遠處的大門,隨後慢慢走近。
“校長”,哈利用慕孺的眼神看著,眼底藏著一絲心疼和擔心。
“哈利,感覺恢複的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感覺很好,校長。”
“這就是哈利波特,是吧?”眼前這個剃著寸頭的大漢,裝出一副慈祥的樣子,笑眯眯的看向了哈利。
哈利勉強打招呼,但他總感覺這個畫風有點兒怪,總覺得大漢的脖子上應該有著青龍一類的紋身,脖子上掛著大金鏈子,嘴裡叼著雪茄,腳踩皮靴,拿著棒球棍,在街邊當老大。
李長生從哈利眼中看到了他內心所想的,露出了假笑,這個小家夥可真是——
都不知道該說他些什麼。
周複哈哈大笑,在這個時候,賽德裡克和洛菲特也聞聲趕來,洛菲特在禮儀裡常收十米之外停住了,他惡狠狠的瞪了李長生一眼,隨後對那位仙風道骨的老人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我怎麼在哪兒都能碰到你?你真是陰魂不散。”
“你這個活了千年的老怪物,有什麼資格說這些?”
“你他娘的,又能比我好到哪兒去?都幾輩子了,你還是長成這個死樣子。”
兩個看起來十分穩重的人唇槍舌劍,然後口吐芬芳,友好交流了一陣子,這個語言戰場中似乎隻有鄧布利多能夠插嘴。
然後就被兩個人狠狠的罵。
鄧布利多頓時感覺有些牙疼,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出來的匆忙,沒有帶麥格教授塞給他的健齒魔藥,這群老家夥怎麼還在吵?
周複像是已經習慣了,露出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羅恩滿臉好奇和興奮的看著周圍的這一切,院子不大,在邊緣擺了各種刀槍劍戟,有幾個穿著道袍的十幾歲孩子路過,好奇的看了他們一眼,聽到老人口吐芬芳的時候,又似大難臨頭一樣迅速退出。
看來這個老人在這裡積威甚重,平常人家不敢觸他黴頭。
“好啦,好啦,孩子們都在這裡看著呢。”李長生無奈扶額,打斷了自家老爹的滔滔不絕攻勢,同時鄧布利多站在洛菲特跟前無奈的看著他。
“好啦,我就給你一個麵子。”
兩人果斷停戰,他們似乎以前就認識,而且淵源很深。
哈利心中則有了一些猜測,記得在洛菲特最後的幾個畫麵中,他其中有一次怒氣衝衝的衝了出去,然後滿腹委屈的回來,嘴裡說和那個來自東方的家夥勢不兩立。
莫非就是眼前的這位道長?
哈利不禁心生敬意,他原先隻知道老龍這個家夥應該是活了很久的,卻沒有想到——
“不好意思,讓各位見笑了。”一道清冷的女聲悠悠傳來,周複眼前一亮,迅速的撲了過去,隨後掛在這個女人的懷中,久久不肯離去。
“好了,好了,都多大人了,怎麼還跟個小孩兒似的?”
“我也才13歲。”周複悶悶的說道。
“老婆,你怎麼回來了?”李長生蒼蠅搓手,顯然有一些拘謹和不安。
“你背著我又做了什麼壞事兒?”
“我怎麼可能背著你做壞事兒呢?”李長生刻意拉高音調,但如此激烈的反應更加確定了周女士心中的猜測。
道長悻悻的想要離去,他不想見到這個小魔頭,小魔女回來了,怎麼沒有人提前通知?
早知道她回來了,我就不回來了。
道長滿口苦澀,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
眾人坐在會客廳裡麵,紅木雕成的桌椅,把手被盤出了油光,最上麵掛著一幅肖像畫,來自西方巫師世界的幾個人沒有一個人認同。
隻是羅恩看到那幅畫覺得有些眼熟,但又聯想不起來。
幾個穿著道袍的子弟上茶之後,又悄然退出,大廳陷入了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