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觸即分的約定讓池願的狀態恢複過來。
沈修沅再一次直白地體會到,池願到底有多好哄。
就是這麼容易滿足的小孩兒,池家卻把池願養成了他們剛見麵那樣。
渾身都是鋒芒,抗拒任何人的靠近,故意虎著個臉嚇人。
沈修沅隻是過來道一句祝福,多耽誤的幾分鐘足以讓助理敲響房門。
“你去忙吧。”池願倒是貼心,“我再躺一會兒。”
沈修沅“嗯”了一身,撐著床沿站起身,理平起了褶皺的襯衣,“我讓人在門口守著,渴了餓了就叫人。”
“好。”
跟沈修沅說了那麼一會兒話,夢魘的勁頭一過,池願還是困,躺回床上沒多久就睡熟了。
他是被侍者叫醒的,迷迷糊糊換上厚重的冬裝,在一群人的擁護下和沈修沅一同下飛機。
飛機到不了目的地,又輾轉搭車幾小時,池願站在目之所及皆是冰川的地界。
這裡有極晝極夜的現象,夜空有燦爛美麗的光輝。
那是極光。
像純粹的綠寶石鑲嵌在藍色冠冕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