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君,連你也不要我了嗎?”鶴丸很無辜,“我要鬨了哦。”
“嗬嗬,”我冷笑一聲,你tm鬨得還不夠,我這輩子的臉都快被你丟儘了。
我抄起刀就準備往鶴的身上砸。
“橋豆麻袋,”已經離體的國木田獨步的魂魄看到即將發生的慘狀陡然一個激靈,然後,就這麼與他的身體合二為一了,他爆發出他畢生最快的速度衝到我的麵前,製止了我。
“山野小姐,”他的眼鏡一閃,折射出了睿智的光輝,“雖然你想要教訓他的心情我很理解,但是……”
國木田獨步不由得加重了語氣:“請您看看四周,我們武裝偵探社已經不能再經曆一次衝擊了。”
我:“……”
我還能說什麼呢,四下裡都快成為一片廢墟了。
“看來您已經冷靜下來了,”國木田獨步見我沒有了要動手的意思,說道:“下麵我們該談談賠償金額。”
我:“……”
江戶川亂步在一旁提醒到:“彆忘了還有亂步的大人的薯片。”
家人們,誰懂啊,來時我還一身輕鬆,走時我就已經背上了巨額的債務,其根本原因是……我幽怨地瞥了鶴丸一眼,心情很是滄桑。
……嘻嘻,才怪呢。
我毫不猶豫地在賠償單上簽上了森鷗外的大名,決定把這些都賴在老狐狸身上。
“到時候請說這全都是黑蜥蜴的傑作,”我拜托道。
“啊,明白了。”馬上就能薅到一大筆羊毛的國木田獨步心情也好了不少,好說話地點了點頭。
於是,我們就這麼心照不宣地達成了合作。
“那我就先走了。”事情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我也沒有了留下來的理由,帶著鶴外國永就要邁出偵探社的大門。
“等等,”一直沒有說話的與謝野晶子喊住了我,在我疑惑的目光中,她說道:“阿櫻,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們再去看一次極光吧。”
我愣了一會兒,沒有回話。
看極光,那是我和與謝野晶子還在常暗島的時候的故事了。
常暗島,顧名思義是一座被暗色包圍的島嶼,那裡沒有日月,沒有時間,有的隻是一望無際的夜。
但是,即使是在永無止境的黑暗之中,偶然也會出現肉眼能夠看見的微光。
那是那座島嶼唯一的色彩。
說來諷刺,帶來死亡的兵刃與帶來生命的天使曾經有過一場叛逆的出逃,她們爬上高原,看著腳下數不清的軍隊,看著天空被綠色渲染,模糊成一片。
“阿櫻,我們都要活下去。”與謝野晶子的眼中蓄滿了淚水,她已經不想再見到任何人的死亡了。
“當然,我們都會活下去的。”我肯定地說道。
隻是那時的我們都太過天真,承諾來得太過輕巧,卻不知所有由命運饋贈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