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一聲歎息,仿佛再次看穿我的心事,轉道:“還是跟我誦經十遍,先行替死者超度吧。即為眼前人,亦為身前人。”
提議確實挺好。
既然如來的話我還尚不能理解,那就先把弟弟的喪事辦在前麵,把阿爹和姨娘的喪事辦在前麵。佛祖的教誨,今後也後的是時間再聽,一輩子的時間。
“救你的大師法號‘慧明’,為師法號‘鑒真’。”
對了,終於知道了恩人的名字,也知道了自己師父的名字。
.......
如此,我開始了在顯通寺頌佛念經的生涯,也開始了在五台山修煉佛法的生涯。
而我的選擇無疑是正確的,鬼魂的阿娘、斷袖的阿爹、自己掐死的弟弟,這統統的一切。除了佛祖,我不知道還有其他什麼能將我從中拯救出來;除了佛法,我不知道還有其他什麼能幫助我直麵正視。
......
其實在五台山的修行也不是全然無趣,也會交到不同流派的朋友,包含許多修仙的道士。
一日,我便領了兩個去見主持方丈。
他們則帶去了一封信。良久,方丈閱讀完畢,放下手中信箋,轉向二人鄭重道:“告知你家師祖,就說貧僧定會親自前往觀禮!”
那二人趕緊一同躬身行禮:“謝過慈雲大師!如此,晚輩二人告退了!”
方丈點頭,我則同他二人一起恭敬退出。
我既負責接待,總不能讓客人來了不坐就走,還是要儘一番地主之誼的。他二人也不止一次在長輩的帶領下來過了,道士們就是愛訪友論道,而我也樂得同和尚以外的人說說話。
說話自然不能乾說,得在山上尋一處風景秀麗、人煙稀少之地,再泡上一壺好茶,邊品邊敘。
“懷慈師叔自從上次來過我們落鳳山後,就沒再下過山嗎?”
這話的確是問到我了,自從做了和尚便幾乎沒再怎麼下過山,同世俗的世界已做兩斷:“需要小乘佛法有成,才讓下山遊曆。”
“總覺得叫你師叔怪怪的呢,我們年齡都差不多。”
這便是與俗世兩斷的好處,很多東西都不用那麼介懷,佛祖的教誨我認真修習了不少:“佛與一切眾生平等,‘師叔’這些稱呼本就是俗世叫法,不如二位施主直接叫我法號吧!”
一人卻立刻反對了:“那不成!”
我和另一人好奇,想知道他能辯出什麼花樣來,同問:“為何?”
“如果我們叫你懷慈,那你也不能再叫我二人施主,得叫我們名字才成!”
原是這般,我嗬嗬開笑。畢竟我們都是一路人,雖然佛道兩家,但都是屬於脫離了世俗的人。
“對,是這個理。”另一人趕緊附和。
我自然爽快應下:“那小僧就依二位施主所言......”未想就犯了口誤。
“錯啦!錯啦!”
我才醒覺,趕緊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