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花有些害怕,“可以嗎?白月大人知道的話不會生氣吧?”
元海笑道,“哈哈,放心,隻要不上去就沒事。”他打開樓門,“來,進來吧。”
“好黑啊。”
元海拿出火折子,點燃蠟燭,室內亮起來。
白糖向頭頂望去,一片漆黑。
藍花好奇地觀望,突然她看到牆上刻著什麼,“那是什麼?”
大家望去,武崧仔細看後,“好像是畫。”
硯寒泓拿過一盞蠟燭照明,他一眼看過去,“這是簡單的壁畫。”簡單到隻有線條。
白糖看到其中一副激動地大叫,“是修。”他指著敲鑼的貓,眼睛激動地發亮,“這是修。”
硯寒泓卻搖搖頭,“不,這不是修。”
“誒,為什麼?”白糖好奇,“他在敲鑼誒?”
一群小貓看著硯寒泓,他指著第五幅圖說,“你們看這裡,這隻貓的肚子圓溜溜的,這證明什麼?”
“證明他……”武崧看了一眼大飛,“胖。”
大飛:……看他乾什麼?
硯寒泓搖搖頭,“不,這是一隻女貓,她懷孕了。”
小貓們驚呼出聲,“她懷小貓貓了!”
“可是,這不對啊。”小青提問道,“既然不是修,她怎麼敲響了元初鑼?”
白糖驕傲地昂起頭,“這有什麼,我不也……”
武崧及時捂住白糖的嘴巴,低聲怒斥,“你能不能……閉嘴!”怎麼什麼都往外說,能不能有點戒備心?
白糖扒拉開武崧,“知道了知道了。”
硯寒泓低頭笑著告訴他們,“這不是元初鑼,咱們從頭看。”
他指著第一幅畫,“這隻貓站在高處,所有的貓都向她彎腰,我猜測她是這群貓的首領。如果她是京劇貓,那麼她一定是宗主。”
“再來看第二幅,她和一群貓打敗了什麼東西。然後是第三幅畫,她和一隻貓牽手著站在一起,周圍的貓圍著他們,四周是成雙成對的鳥兒和花朵,這應該是她和她的夫君成婚。”
“第四副畫,你們看,她麵前的迷霧是不是很眼熟?”
武崧肯定地猜測,“那是混沌!”
“對,這是混沌。”硯寒泓指著畫中一處倒在地上被混沌吞噬的貓,“這可能是她倒下的夫君或弟子,他們在和混沌的戰鬥中輸了。”
“你們再看第五幅畫,一隻貓擋在混沌麵前,為她爭取時間,她登上了長梯。隨後就是第六幅畫,她敲響了未知大鑼。”硯寒泓猜測擋在她身後,幫她拖延混沌的貓或許是她的夫君。畢竟此時她已經顯懷,很可能在大戰之前她就已經懷孕了。
“但是你們看第七幅畫,這幅畫是不是很奇怪?”
一群小貓看著第五幅畫苦思冥想,想不通什麼意思。
餘塗突然靈光一閃,“是樹變成了種子,種子變成了蘋果,蘋果又變成了樹。”
第七幅畫是一棵碩果累累的蘋果樹,一個箭頭指向蘋果,又一個箭頭指向種子。箭頭向下指向蘋果,箭頭再向左指向蘋果樹。
白糖一頭霧水,“這是什麼意思?怎麼變來變去的?還倒著變?”
硯寒泓吐出兩個字,“歸初。”
白糖和小青瞬間明白,他們看向大飛和武崧,“奧,原來是這樣。”
大飛和武崧很無語,能不能彆老提他們變小的事情,真的很……羞恥。
硯寒泓麵色嚴肅,“蘋果落地,種子發芽,長成新的蘋果樹。那隻貓敲響的鑼,讓這些回到了最初的樣子。”
“這麵鑼不可能隻影響蘋果樹,她敲響大鑼,一定是到了最絕望的時候。”
小青疑惑他為什麼得出這個結論,“為什麼是最絕望的時候?萬一她隻是想救她的夫君或者弟子呢?”
硯寒泓告訴他們,“我們是現在,但未來會因為我們的選擇而有無數種可能。過去,就像我們創造未來一樣,他們的選擇造就了現在的我們。因此,於我們而言,過去是唯一的。就像未來人看我們的一樣,未來於我們有無數種可能,但我們於未來是唯一。可是當一切回到過去,他們的選擇不再和原來一樣的時候,還會有我們嗎?”
“當她讓天地回到過去,這是拯救也是扼殺。”硯寒泓看著一群迷糊的眼睛,“舉個例子,我去年很猶豫要不要去海邊玩,再三考慮還是決定去玩。卻在海邊發現一個溺水的孩子,我救了他。然而,時間倒回到了一年前。這一次,我猶豫過後沒有去海邊,那個孩子沒人救,死了。你們說,這樣的歸初是救人還是殺人呢?”
小貓們動腦思考,白糖首先想明白的一件事就是,“這肯定不怪您。”
硯寒泓肯定地點頭,“沒錯,這不怪我。”
小青認為,“可是,這也不是這位宗主的錯。但是……”好像又是她的錯,她又搖頭,“不對不對。”
“呃,有錯還是沒錯?”她也想不明白。
武崧舉一反三,“那有沒有可能有些貓卻因為新的選擇活下來呢?”
“當然有。”硯寒泓再次舉列子,“我沒有去海邊,而是去街上玩,救了一個墜樓的孩子。我還認識了一隻貓,後來我們相愛,結婚生子。你們看,那隻墜樓的貓或許原來死了,但因為我他活了下來,而我還有了原來沒有的妻子和孩子。不僅有貓活下來,還有貓誕生。”
“改變未來,或許隻需要一個選擇,改變一點就足夠了;也或許需要改變所有的選擇,改變整個現在。一切都是未知,一切都不可把控。”
“但是……”硯寒泓看向牆上的畫,“對於這位宗主而言,她溯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