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差不多咱們就該出發了。”
傑森一把扯開羅伊,停好機車,檢查自己的裝備和幾十個彈夾。
“科莉,你在這裡等我們,我和羅伊先潛入進去探查一下情況,需要支援的時候頻道聯係。”
星火點點頭,很有自知之明的攏了攏頭發,把自己藏在更茂密的樹後——儘量離樹遠一點。
羅伊歪了歪身子,用力拍了拍臉,試圖讓眼前的場景停止晃動。
傑森還在盯著港口處,哦,他看到了黑麵具,那老家夥果然又越獄了,這次居然連點風聲也沒有,他就說黑門監獄那群屍位素餐的蛀蟲早就該換一批了。
似乎是交接即將完成,停留在外的黑衣人和全副武裝的戰士越來越少,傑森知道不能再等。
他先是聯係了提姆:“你們可能趕不上直接抓九頭蛇一個現行了,但是黑麵具在這裡,讓老頭子記得把他處理一下,這次不需要再費勁地找他的違法證據,非法越獄足夠他在法庭吃上一壺的。”
“紅頭罩,你要自己進去?”紅羅賓發問:“九頭蛇可不是簡單的組織,他們能從二戰時期延續至今,甚至險些把神盾局鑄成老巢,背後的力量不可小覷,我查過了,蝙蝠電腦裡居然沒有更深入的資料……”
bababa
傑森痛苦地皺了皺眉,利落地掐斷了通訊。
“小紅越來越囉嗦了,也不知道是和誰學的……”
一定是被迪基鳥帶壞的,那隻藍鳥一天到晚嘰嘰喳喳,麥片都堵不住他的嘴。
蝙蝠洞裡,看著又一次被單方麵掛斷的聯係,提姆冷靜地捏碎了第二隻咖啡杯,然後抽出櫃子,裡麵乍然是滿滿的一櫃子的同款咖啡杯。
提姆看都沒看,隨機抽了一隻出來,倒滿咖啡,一股腦地灌進嘴裡。
電量恢複,現在紅羅賓又有餘力和蝙蝠俠扯皮了。
……
夜晚的港口風很大,高大的樹叢發出沙沙的響聲,在月光照耀中投下鬼魅而淒邪的枯瘦影子。
兩個負責在貨輪門口站崗的九頭蛇士兵包裹嚴實,連眼睛都藏在護目鏡後,隨著時間的流逝,交易順利地進行完成,空氣中緊張的氛圍消失不見,兩人也不再對周圍的環境嚴陣以待,變得鬆懈起來。
其中一個看到自己的上級進入貨輪後,頓時輕鬆了不少,他悄悄碰了碰一旁的同僚。
“大人們是不是對哥譚太危言聳聽了一點。”他有些不屑:“說什麼算無遺策的蝙蝠俠,哥譚的恐懼之影,結果現在咱們都快離開了,連個披風影子都沒見到,還把陣勢弄得這麼嚴肅,結果也沒發生什麼嘛。”
另一位站崗士兵似乎是九頭蛇的死忠,聽不得半點對組織不好的話,他對於前一位的看法嗤之以鼻:“你懂什麼,那是因為大人們策劃得好,我們先是聯絡哥譚本地的地頭蛇之一黑麵具,又搭上了萊克斯·盧瑟那個瘋狂科學家的線,兩方人馬給咱們打掩護,不順利才怪,要我說,算無遺策的應該是大人們才對。而且我們隻來了不到五個小時就立刻離開,所以才沒被那個蝙蝠怪物發現。”
說到一半他有感覺哪裡不對勁,連忙補充:“當然大人們一定是因為不想徒增麻煩或者另有計劃,更何況,我們這些底層士兵怎麼有資格知道大人們的打算呢。”
說著,他用崇敬的眼神看了一眼身後貨輪,低聲道:“hailhydra”
晚風吹過,沒有回應。
出於九頭蛇內部某種特殊的潛規則,此時他應該能等來一句同樣的附和才對,可身邊卻沒有半點聲音,他有些惱怒地轉過身:“你什麼意思,你要背叛……”
他沒看到眼熟的戰鬥服,映入眼簾的隻有一片紅色,側頸一陣劇痛襲來,他本能地舉起了槍,卻在那之前便失去了意識。
羅伊鎖著另一人的喉,看著傑森一槍托砸昏了那個狂熱粉,也膝蓋上抬,擊昏了自己手裡的人。
兩人默契地對視一眼,把人拖到後方的草叢後,一人開始迅速地扒衣服,另一人則負責搜身,順便留下兩名九頭蛇的指紋聲紋和虹膜識彆記錄。
兩分鐘後,換了芯子的兩個九頭蛇士兵誕生了。
傑森麵不改色地撿起地上的武器,帶頭進入了艙門口,此時貨輪外麵隻剩下他們二人了。
不過,負責值守入口的士兵最後返回是很合理的。
貨輪內部有專人守在門口清點人數順便負責關門,在最後兩人到齊後,他指了指一個方向,讓他們跟過去彙合。
傑森和羅伊默不作聲地朝裡側走去,放慢腳步,在聽到後麵士兵結束向領導的彙報後,迅速反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放倒了他。
傑森第一眼就發現了那名士兵打戰鬥服和他們搶來的這兩套不一樣,看上去要高級一點。
從他入手。
了解。
兩人對視一眼,隨後不約而同地衝著被製服的士兵露出惡人臉。
“選吧,活還是死。”
冰冷的匕首抵在喉部的大動脈處。
阿卡姆瘋人院的周邊連枯木都透著詭異的氣息。
傑西卡踏過石磚,繞到圍牆一側,助跑兩步蹬上了幾米高的電網圍牆,她暫時停掉了體內的魔力供給,令識彆係統以為這是個死物,又在靈魂衰竭前重新運轉陣法。
躍下圍牆之前,傑西卡抓住那一秒的時間用光腦連入了圍牆上的監控。
不得不說,阿卡姆的守衛還算森嚴,不過可惜,對那些瘋子似乎沒什麼用,反倒給傑西卡添了不少無傷大雅的小麻煩。
這裡麵大得離譜,但可能是為了防毒藤女,院牆內部基本看不到綠色,對於有夜視能力的傑西卡來說,即使是午夜,也放眼望去一覽無餘,在巡邏的遠光燈掃過的前一秒,傑西卡迫不得已又往牆上一攀,用魔力把自己固定在兩米左右的位置。
她低下頭,看著燈光毫不停頓地掃射而過後,才重新跳了下來。
右手在左手腕敲擊了幾下,很快,光腦就接入了阿卡姆的總控係統,接管了監控和門禁的兩大權限,因為有著高維技術的碾壓,蝙蝠洞中的警報甚至一聲都沒有響過。
紅羅賓毫無所覺,甚至在跟羅賓的爭吵中捏碎了第三個咖啡杯。
“我現在反倒更像一個罪犯。”傑西卡自嘲地笑了笑。
她沒有用光腦製作阿卡姆的3d地圖,她對這座建築再熟悉不過了。
在另一個世界,每一間囚室都流過她的血。
傑西卡隻用了半分鐘,就摸清了阿卡姆的巡邏方式,輕鬆避開所有守衛,進入了這間瘋人院。
“真是……久違了。”
她踏進了走廊,路上的每一個監控都調轉了方向,避開她的身影。
她走在阿卡姆的第一層。
[“哦——看看我的小知更鳥,天呐他們怎麼能趁j叔叔不在的時候這麼對我的小知更鳥呢。”綠發的瘋子穿著病院服,身上還纏著不少繃帶,走路一瘸一拐,卻不妨礙他拿起那根撬棍:“這次小蝙蝠可是給我揍慘了,我可是在病床上躺了不少時間呢。”
他擺出一副委屈的表情,一步步向她走來:“他一拳打斷了我三根肋骨,哦天哪我敢發誓他當時一定是想朝我的腦袋動手。”他一邊說,一邊揮動手臂,滿是鐵鏽的撬棍從空中狠狠地砸下,鮮血飛濺,卻沒有其他半分聲響。
“真是太可惜了,他又忍住了,小蝙蝠還是不肯殺了我。”joker失落地說,但是看到如屍體一般的少女終於變了臉色的時候,卻忽然又興奮了起來。]
[“哈哈哈哈——!他還是不肯殺了我,他甚至還要再打傷我後送我去治療哈哈哈哈!真是荒唐啊,偉大的蝙蝠俠居然要救一個,無藥可救的,作惡多端的,早就應該下地獄的罪犯!!!”
joker忽然瘋狂地大笑,隨後陷入癲狂一般的不斷砸下撬棍,接連不斷的“邦邦”聲帶起四濺的血肉,好不容易重新愈合的——雖然全部以歪掉和錯位的狀態連接——骨頭又一次被砸斷,終於,難以忍受的痛苦的哭吟聲又傳了出來,卻很快淹沒在響徹牢房的尖笑和胡言亂語中。]
[良久,房間裡重新陷入了安靜,joker似乎是打累了,隨手丟下已經變得黑紅的撬棍,哼著不成調的曲子回到了自己的病房,沒有管身後那團不成人形的東西。
再過一會,小醜女會來到這裡,給j叔叔的小玩具注射幾隻藥劑,然後小玩具就可以自己恢複的很好,重新變成一隻扭曲,痛苦但是還活著的小鳥。]
[joker今天的鍛煉時間結束了。]
[這是傑西卡普通的一天。]
她找到了電梯,來到了阿卡姆的地下一層。
走廊裡的有一個紫色西裝的瘋子在跳舞,他看到來人驚喜地跳著tita靠近,手上擺著誇張的動作。
“哦讓j叔叔看看是誰來了,是小知更鳥!”
“是紅色……哦不,是藍色……也不對……”
“誰在乎呢,反正都是j叔叔的小知更鳥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