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咬得有些疼了,不過,年長者依然縱容著對方難得的任性。
“這麼凶做什麼?我又跑不了。”
也是分開之後,才發現舌尖有點兒小刺痛——也許是被眼前這隻矜貴而慵懶的貓兒咬破了皮。
這倒稀奇。蕭舜卿正想揶揄他,麵前的人就忽然蹭了蹭她的鼻尖,低聲道:“不要。”
“不要什麼?”
“不要成婚。”
蕭舜卿當即便支棱了起來,嚴肅地盯著他,問:“為什麼?”
沈鳴鶴道:“有師尊一直陪著我,就足夠了。不必讓外人知道。”
“難道阿柔想與我一直做一對地下鴛鴦?”
“我……”沈鳴鶴對這個問題不置可否,低聲答:“師徒悖逆,在修真界……”
蕭舜卿搶先問:“你怕彆人說閒話?”
沈鳴鶴搖頭,“旁人如何看我,我都不懼。但我不想師尊因為我,被旁人指摘,被天下議論。”
蕭舜卿挑眉,語氣十分不讚成:“做弟子的都不懼物議,難道做師尊的還會怕?我好歹比你多活了幾百年。”
沈鳴鶴便笑,討好地親親她的手背,“我不想成為師尊的汙點。”
“蕭舜卿,我想你永遠清清白白,不染塵埃。”
蕭舜卿很沒出息地彆開了眼,尋了個借口想落荒而逃。
手指被拉住。
還殘存著紅痕的手腕橫亙在眼前。
說話的人好像有些羞惱:“你就這麼走了?”似乎覺得自己這話有些不敬,便又放軟語氣,找補道:“師尊,你答應了要陪我的。”
蕭舜卿本要為自己辯解,可一對上那雙眼睛,便有些破罐子破摔,重新在溫泉池坐下,捧住他的手,看著上麵還沒消下去的紅痕,沉痛地道歉:“對不住,我下手有些沒輕沒重。”
“疼嗎?”
沈鳴鶴聞言搖頭,但沒多久,又在蕭舜卿飽含疼惜的目光中遲疑點頭。
“除了這裡,還有哪裡疼?”
沈鳴鶴輕柔地掙脫她的手腕,背對著她靠在溫泉池壁上,俄而又用左手撐起身體。
形狀美好,腰肢柔軟,在熱氣蒸騰下渾身都泛著緋紅的身體頓時在她麵前展露無遺。
他牽著蕭舜卿的手放在自己身後,眼睫微顫,聲音小得幾不可聞。
“師尊檢查檢查,就知道了。”
……
一頓檢查下來,原本還沒什麼疼痛感的身體,倒真的泛起了幾分酸痛。
尤其是兩個手肘,因為長時間撐在岸上,已經有了淤青。兩隻膝蓋也因為與溫泉池壁的不斷接觸,變得無比通紅,好像還有些腫脹,一碰就有輕微的刺痛感。
自作自受的沈鳴鶴不敢討饒,直到最後實在被弄得沒力氣了,也隻是紅唇微啟,發出一陣又一陣急促的喘息聲。
蕭舜卿將險些要滑到水裡的人撈起來,又拿了乾淨的巾帕給他擦乾淨水珠,而後才給他換上乾爽的衣裳,將人放在側臥的床上。
“還招我?”蕭舜卿看著自己被牽住的衣袖,無奈感歎:“反正哭的不是我。”
沈鳴鶴詭異地沉默了下來,固執地牽著她的衣袖不讓她走,囁喏道:“你說了你要陪我的。”
蕭舜卿聞言揉了揉他的眼睛,憐愛道:“小祖宗,每日都陪你睡的,不會忘。但我得去給你拿點兒藥膏,你不疼嗎?”
本來是能用靈力直接給他溫養的,但如今仙魔有彆,往他身體裡注入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