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覺突然想到什麼,他大步衝到那棺木邊,幾乎倒抽一口氣——林存善就躺在棺材中,雙眼緊閉,月色映在他的臉上,顯得本就沒有血色的皮膚更是白得好似一張未著墨的白紙,他的麵容恬靜,嘴角還帶著一絲似有若無的笑,看著更添幾分莫名的恐怖。
莫天覺一怔,閉了閉眼,伸手輕輕去探林存善的鼻息。
突然一隻蒼白的手猛地抓住莫天覺的手腕,莫天覺幾乎驚出一身冷汗,再一看,棺木中那人卻已睜了眼,嘴角笑意更深:“你嚇死我了。”
莫天覺長出一口氣,蹙眉道:“你才險些嚇死我了——方才那麼多人大呼小叫喊你名字,你沒聽到?好端端的,為何躺入棺木之中?”
林存善高深莫測地一笑,借著莫天覺手臂的力緩緩坐起,道:“我並非一直在棺木中——雅正,我猜,你那義莊,怕是白跑一趟吧?”
莫天覺的聞言,眉頭一鬆,道:“你已知此地問題?你方才藏身在何處?那地方,想必就是囚犯所藏之地?”
林存善笑著搖頭:“雅正這般聰明,讓我甚為思念小鯉啊。不過,小鯉若在,恐怕也已發現端倪——至少這棺木,她一定躺過。”
莫天覺想了想,倒是有些同意:“嗯,張小鯉破案,喜歡親身犯險,那些假死囚犯既然是躺過這棺木,張小鯉必然會躺上去,說不定還要我們半封棺木,讓她自己試試看如何能逃。”
“我正是想到這一點,才臨時躺入棺木之中。”
林存善道。
此時采文經過,看到林存善憑空出現,嚇了一跳,林存善擺擺手,讓采文去把其他人喊回來,讓他們休息。
接著,林存善自己帶莫天覺拉上那三角布,重新進了大牢。
剛走入大牢,莫天覺就意識到了——他低頭,看著那堆稻草。
林存善一愣,說:“雅正這麼快就發現了?”
莫天覺點頭:“嗯,你身上有股餿味。”
林存善臉色大變,嗅了嗅自己的衣服,也有幾分嫌棄,道:“沒辦法,方才確實在那兒躺了很久,你回來的太遲。”
莫天覺蹲下,看著那堆稻草,道:“所以你今日一進來,就用刀劍戳刺,想看底下有無密室。”
林存善看看周圍,道:“是啊,這裡剛好在拐角處,哪怕是白天,都算昏暗。我先前隻想著有無密室,後來進了房間,才突然想到,這裡稻草這麼多,未必不能直接藏身,但這畢竟隻是猜測,所以我就直接走了進來,躺了上去,再用稻草蓋住了自己。我知你若回來,發現我不在房內,一定會大張旗鼓尋我,正好可以測試一番。”
莫天覺說:“所以你從我離開躺到了方才?”
林存善一本正經地點頭,莫天覺頗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