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鯉一怔,意識到莫天覺聯想到了什麼,說:“你是聯想到了‘歸魂’麼?”
林存善也道:“莫大人這麼緊張空棺案,也是聯想到了‘歸魂’後所謂的複活,是麼?畢竟,都是在棺材中發生了奇怪之事。”
莫天覺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隻是我的猜測,其他的,還是等單姑娘和王爺回來再說吧。”
林存善建議道:“莫大人如此在意歸魂之事,不妨再同昭華公主細聊?”
莫天覺歎了口氣:“我本也有此意,但昭華公主似乎與後宮一位叫安珀的舞姬起了衝突,險些將人殺死,聖上大怒,將昭華公主關了禁閉。”
原來是因為這個!
張小鯉一驚,簡直無語,林存善也有些訝然:“皇上向來極為寵愛昭華公主,這次……竟為一個舞女要關昭華公主禁閉?”
“其中細節,我也不清楚。”莫天覺搖搖頭,按了按太陽穴,在一旁坐下,神思有些恍惚。
此時淺墨在外輕輕喊了一聲:“林大人,錢叔找您。”
林存善不耐煩地皺了皺眉,說了聲“我去去就回”便離開了。
莫天覺和張小鯉一時都沒說話,莫天覺半晌才道:“張小鯉,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這一問,倒是問在關鍵點上了。
如今看來,胡玨大概率是錯判,張小鯉想象中的那些背後的風雲詭譎、勾心鬥角根本就不存在——背後牽扯,還遠不如楊彥案呢。
張小鯉怔怔地抬眼,莫天覺看著她,說:“你入驚鵲門,本就是為了調查你阿姐的事。你阿姐的事,如今在我看來,已水落石出,胡大人應當是誤判無疑。至於你阿姐……可能不是主謀,但也的確是從犯,要完全平反,幾乎不可能。”
張小鯉捏著被子,重新垂下頭,沒有說話。
莫天覺說:“當然,你若覺得還有隱情,想繼續調查,也不是不行。不過,我打算先讓邵大人和柳縣鄭知縣商量,把福喜除鼠之事說出,至少可以先把你阿姐的銅像給毀了,不必讓她日夜備受折磨。”
張小鯉的眼睛有些發紅,她越聽越迷茫,隻覺得自己像是汪洋中的小舟,一下子失去了方向。
“至於你……想不想留在驚鵲門,看你自己。”莫天覺頓了一下,輕聲說,“其實,我希望你留下來。”
張小鯉一怔,抬眼看著莫天覺。
莫天覺凝視著張小鯉,認真地說:“你是驚鵲門的第一個女官,你在皇上麵前發誓此生不嫁,你胸懷炙火……這團火能在驚鵲門燒著,是我莫天覺的榮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