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幾個皇子裡,三皇子和昭華關係還算不錯,能你來我往兩句,三皇子稀奇道:“皇姐這話說的——得知楊彥失蹤,你可是高興的一蹦三尺高。”
“胡說八道,我又不是螞蚱,還一蹦三尺高呢。”昭華有些得意洋洋地笑了,“再說了,我高興歸我高興,鷹衛無能也是不爭的事實。隻怕再這樣下去,你們鷹衛,還不如我那全是女子的蝶衛。”
“欸,皇姐這話說得我就不愛聽了。”三皇子翹著二郎腿晃啊晃的,“過些日子春獵時,好好比一比,若你們輸了,可彆說我們欺負女人。”
昭華“哼”了一聲,算是答應,莫天覺見他們寒暄完了,才走出來,恭恭敬敬地行禮:“下官驚鵲門少卿莫天覺,見過各位殿下。今日叨擾有請各位來此,是為找出殺害楊彥的凶手,之所以要勞駕各位殿下,自有其緣由。”
“等等。”二皇子不疾不徐地開口,“找到屍體了?”
“未曾。”
“那為何篤定楊彥已死?”
莫天覺歎息一聲,道:“雖然沒找到屍體,但他定然已死,而且,就死在抱桃閣,公主登門大鬨的那一夜。”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昭華微微眯眼,露出極感興趣的表情,那感興趣中,更是有明顯的高興,就差直呼當真?死得好!
莫天覺又對眾人微微拱手,在座位上坐下,道:“雖然,微臣無能,還未能想明白一些關節,但大致情況,已有幾分了解。這一切,要從三年前開始說起。”
眾人皆是不解,但也沒人再開口。
張小鯉悄悄觀察著太子,他的臉色已有幾分青黑。
莫天覺道:“三年前,楊彥與太子殿下,還有端王殿下一同去豫州治水,因此結識了一女子,名為阿奴。楊彥傾心阿奴,然而阿奴不肯淪為玩物。恰逢征民兵,楊彥以權謀私,將阿奴兄長征去,而她兄長有腿疾,本不該入選。”
三皇子不悅道:“楊彥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在大皇兄和皇叔眼皮之下乾這種事?真是色迷心竅……”
“我早說他死得好,你們還說我過分。”昭華更加得意,扯了扯嘴角。
端王手裡仍把玩著鼻煙壺,突然有些複雜地道:“老二,你府上不是有個侍妾是楊彥堂姐麼?你可知他是這麼個東西?”
二皇子一板一眼地搖頭:“回皇叔,不知。我府上侍妾雖是楊家人,但入府後恪守本分,極少與娘家聯係,我同楊彥,也並不相熟。”
三皇子趕緊道:“皇叔,二皇兄專寵那盲女三年有餘,您難道不知道?”
端王一怔,二皇子冷冷地看了一眼三皇子,警告他不必扯一些無關之事。
端王卻是想到什麼一般,有幾分了然。
莫天覺說:“可,以權謀私,威逼阿奴之人,還有一個。”
三皇子和二皇子一怔,莫天覺看向端王,端王頗為無奈地道:“此事,我可真不想被扯進去,但……罷了,佑茂,對不住,此事我若不說清楚,鍋便要扣在我頭上了——那時,佑茂也瞧上了那女子,故而……我也動了動手腳,那女子的老父也被征入民兵隊列。”
昭華故作驚訝,看向太子,不嫌事兒大地道:“大皇兄,你從來端方,怎會做這種事?哎呀,如此說來,那日在抱桃閣見到你,倒也是合理的。”
說罷,又指責端王:“皇叔,你這可是助紂為虐!”
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