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安突然站出來。
她默默的上前替敬嬪合上眼睛。
“皇上,此事,臣女許是能替皇上儘一點綿薄之力。”沈易安轉身跪下。
建元帝皺眉,“昭華,彆胡鬨。”
沈易安固執道:“陛下,您先聽臣女說完。臣女的化妝之術您也看見了,有臣女同行,可把人化成任何想要的樣子,還不會被人發現,可以大大的提高隱蔽性。”
建元帝一思量,還真是。
他看向周君言,“你是昭華的舅舅,這事,你怎麼看?”
周君言狠狠的瞪了沈易安一眼,道:“能為陛下分憂,是易安的福氣。”
沈易安死死地埋頭。
隻要她不看,大舅就沒生氣。
建元帝思量了一會兒,才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你一個。”
沈易安忙謝恩。
建元帝又看向裴時宜,“裴將軍,此事就交給你來調查,即日起,朕親封你為欽差大臣,賜尚方寶劍,必要之時,可先斬後奏。”
裴時宜臉上沒什麼表情,跪下謝恩,“臣,定不辱使命,調查清楚此案。”
說完,建元帝又看向顧辭,“小顧大夫不是要替裴將軍找解藥嗎?不如,你和他們一起,如何?不管此事有沒有結果,朕都特批你擔任太醫院院正。”
顧辭心中一動,“臣謝主隆恩。”
又給幾人點了幾十禁衛軍,命他們明日出發,務必查清楚周家與那背後之人的瓜葛。
出了宮,幾人商議了一番,決定連夜出發,免得打草驚蛇。
那幕後之人幾十年前就開始謀算,誰知道他現在的勢力發展的有多壯大了?
所以,他們必須低調再低調,謹慎再謹慎。
而他們,沒一個人注意到嚇傻了的三皇子。
眾人都退下了。
建元帝才把目光落在齊北辰身上,“把他關進秘牢。”
回了周府,沈易安就被怒不可遏的大舅提溜到書房。
“你一個女孩子家家,逞什麼能?朝廷是少了你一個就不轉了嗎?”周君言氣的七竅生煙,恨不得把她吊起來打一頓。
沈易安做鵪鶉狀,小聲辯解,“忠君報國,人人有責嘛。”
周君言眼睛一瞪,把桌子拍的啪啪響,“好好說,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做?”
沈易安縮寫脖子,無奈道:“大舅,太子步步緊逼,我隻要在京城,就躲不過,隻有奉皇上的命出京,太子才不敢說什麼做什麼,等日子長了,太子的心思淡了我再回來。”
周君言聞言,長長的歎息一聲,還是道:“你也可以去老宅避一避,何以非要摻和到這些事裡。”
沈易安露出大白牙一笑,“又能躲太子,又能立功,這兩全其美的好事上哪兒找去?”
周君言剛軟下去的心又被梗了一下。
他沒忍住抬手就狠狠敲了她一個爆栗,“你再給我滿嘴胡說八道!”
好痛!
沈易安登時痛的眼淚都飆出來了。
周君言不為所動,轉身,語氣發澀道:“皇命難違,你,一定要平安歸來,回去好好跟你娘道個彆。”
沈易安眼眶登時濕潤了,點點頭。
皇上下的是秘令,哪怕是親娘也不能透露。
沈易安隻說是顧辭有了藥引的消息,必須立刻出發。
母女倆好好說了一場話,周氏又替沈易安準備了幾馬車的東西,搞得沈易安哭笑不得。
最後隻背了一個包袱,就走了。
和裴時宜,顧辭在城門口彙合後,幾人就悄悄出了城門。
誰知道,剛走不久。身後就傳來疾馳的馬蹄聲。
幾人頓時警戒。
沈易安伸頭出馬車一看,愣了一下。
齊慕楓竟然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