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十分,城中百姓大都在家中用著午飯,街上行人寥寥無幾。五人躲在巷口處,眼瞧著張大娘從雇主人家裡提著食盒走出來,回到自家院子裡關上門,再聽到門一開一關的響聲,約莫是進屋裡去了。
五人這才走出來,上前去敲門。
多等了一陣,遲遲不見有人來開門,武鎧不耐:“我們直接開門進去吧,那公子病重,肯定臥床不起,哪會有人給我們開門!”
“那隻好失禮了。”明昭點頭同意武鎧的做法。
武鎧直接推門而入,整座院落的景象映在眼前。這院子比較雅致,趙大娘院中還養了些雞鴨,這裡就隻栽種了兩棵合歡樹,並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花草。看院中花草茂盛的景象,想必主人家經常照料。這家看起來也沒有大娘口中那般淒慘啊,為何要女主人早出晚歸掙生計?
不再多想,五人直奔主屋而去。
“咳咳…是有客人來訪嗎?”內室傳來男子的聲音。
五人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而去,一位麵色蒼白的男子手撐著床沿,抬頭看向五人。
“抱歉,是我們冒昧打擾了,我們在調查乾屍懸案,尋訪到這裡卻沒有找到主人家,才冒昧到你家詢問。”珞潯說得有條有理,隻可惜昨日趙大娘才與他說過此事,床上男子一眼就將他們看穿了。
男子微微一笑,也不說破:“應該是我感到抱歉才是,我這身子骨不爭氣,有貴客來訪,我卻無法出門相迎。”
說著支撐著身體想要坐起來,珞潯上前幫扶一把,替他尋個舒服的姿勢倚靠著。這男子雖然體虛無力,容顏憔悴,卻還能看出他不俗的氣質,此人應該是一個書香門第的富家公子吧。
男子謝過珞潯的幫助,“有勞公子。我本姓周,與妻子蕙娘住在此處已一年有餘。不過外麵乾屍懸案的事,我不太了解,那處戶人家去了何處,我也不知道。我已經很久沒出過門了,蕙娘忙於生計,也不了解其中詳情。五位恐怕是白跑這一趟了。”
這話的意思是要趕人了嗎?
明昭裝作一副沒有聽懂言外之意的樣子:“不妨事。我聽說那家的死者是在家中出事的,你們兩家距離如此近,難道沒有聽到一點動靜嗎?”
“當初衙役已上門問過了,當真沒有聽到一絲聲響,得知鄰人遇害的消息我們也十分震驚。”每一絲表情都恰到好處,明昭沒有發現任何撒謊的痕跡。
正在此時,屋外傳來腳步聲,眾人看去,是院子的女主人蕙娘回來了,“周郎,這幾位是何人?”蕙娘穿過五人身前,靠近周公子,將他擋在身後,看著五人,神情略有防備。
“是來調查乾屍懸案的大人。”周公子握住蕙娘垂放在身側的手,輕輕一捏,示意她不用擔心。
“原來是幾位大人,招待不周,我給大人沏壺茶吧。”蕙娘說著要走出房間,被武鎧攔下。
武鎧一臉嚴肅,還真有幾分府衙衙役的威嚴,“不必沏茶了,我們隻是簡單問幾句話。你們據實回答就行。”
“第二案案發當晚,你有聽到隔壁傳來什麼奇怪的聲響嗎?”
蕙娘細想一會兒,同樣搖搖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