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一隻巨大章魚的死亡,海獸們沒有了統領,便紛紛散去。
“沒事,並沒有什麼大礙,無非就是體內靈氣消耗過度,身體虛脫了而已,休息一下便好了。”阿南檢查過王麻子的傷勢之後,輕語道,示意王巧不必擔心。
“我未想到你們也是那仙師。”小魚看向阿南與王麻子,其正小心翼翼地替金刀客包紮,隨著藥敷在其傷口,金刀客忍不住地發出一聲悶哼來。
王麻子雖然虛脫了,但其剛剛的表現確實亮眼,給小魚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什麼仙師,隻是有些修為在身的‘人’罷了,不必在意的。”阿南搖搖頭,對小魚說道,在這些人麵前,阿南並沒有半分的高傲。
依舊是那一副人畜無害,平易近人的模樣。
“好好包紮啊,彆聊天啊。”金刀客齜牙咧嘴,取下腰間的酒壺,飲了一大口。
強烈的酒氣在空氣當中彌漫開來。
小魚知道這金刀客也是個麵冷心善的人物,於是也不大害怕他,所以便說道:“大叔,受了傷便不要喝酒了,對傷口不好。”
金刀客笑了笑,又是一大口酒下肚,麵色變得紅潤起來:“這你便不懂了,區區小傷,要不了我的性命,但不喝酒,生不如死!”
“你們兩個小子藏得挺深啊!不過就衝你剛剛那一句話,我很欣賞你們。”金刀客將酒壺一扔,丟到了阿南手中。
因為目睹了王麻子那一張符籙的威力,金刀客已經將阿南與王麻子視為了有“強大背景”的修士,而這樣的修士,大多看不起散修,更彆提能與一個船上的小廝和睦相處了。
而阿南與王麻子的平易近人,很對金刀客的脾氣。
“來點,平常人間的酒水,比不上你們山上的仙釀,但勝在性子烈!”金刀客對阿南說道。
“好。”阿南也不客氣,當頭痛飲,對於這金刀客的烈酒,並無半分懼意。
阿南沒有一點小家子氣,且阿南飲酒的模樣讓金刀客明白,這家夥的酒量似乎並不差。
“好!海量!哈哈哈哈!”金刀客不由得稱讚。
“還你!”
阿南打了個酒嗝,用手抹了抹嘴巴,取出一枚丹藥,放入了金刀客的酒壺之內。
金刀客看著那藥香馥鬱的酒壺,微微喝了一口,便覺大量的靈氣在身體內“炸開”,身上的傷口更是有些酥麻,有了恢複的意思。
“至少是金丹品階的丹藥,且是品質最好的一類。”金刀客在心底驚呼,這等品秩的丹藥,他不是沒有見過,但每次都隻能遠遠地望著。
實在是買不起啊!
可眼前這個少年,說送便送,金刀客不由得看向了阿南。
“一點心意。”
“阿南,無論是在這樓船之上,還是到了千星城海域,你有這等丹藥的事情,千萬彆讓彆人知道,會害了你的性命的。”金刀客一本正經地提醒阿南。
金刀客混跡江湖,他深知人心的貪婪與可怕。
“阿南記住了,謝謝虎哥提醒。”阿南並沒有拒絕金刀客的好意。
……
……
第二日清晨,隨著一聲巨響,整艘樓船仿佛一隻蘇醒的巨獸,開始向千星城海域駛去,月亮礁越來越小,直到最後,在樓船之上,便隻能看到一望無際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