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作孽,曾經用誰的名號去逼供人,如今就遭了誰的看管,“既命府陰司門豈會聽齊王命?”
“奴婢無能,是陰司門不要的奴婢,打發出了陰司門,因此可供王侯要去,伺候王侯。”
“這麼好的功夫,還無能啊?”淮瓔剛進入這個院子時,似乎是為了給淮瓔一些下馬威,省去一些逃跑瑣事的煩惱,這兩個婢女就展示了一番她們的功夫。
對於武功淮瓔不懂,隻覺得這兩個婢女行劍翻身間,頗有大俠風範,真正叫她領會到兩個婢女妙處是,一個婢女用劍穿透扔向半空後掉落的三個肉包。
一劍穿三,紮進樹根上,劍柄略晃,淮瓔還賠著笑吃了一個。
眼下,淮瓔心中惦念著那張紙條,隻怕等會紙條會被這婢子發現,隻能走出屋子去。
婢子繞回屋門前,端站在淮瓔身邊。
“且消消食,我就在院中走走,你不必跟著,為我備好沐浴的熱水吧。”
婢女聽了,疑惑道,“姑娘方才還說菜式清淡,怎的現在還需要消食?”
“這消食同菜式清淡與否有何關係?”淮瓔乜了她一眼,“你這般監視,誰也喘不過氣來。院牆高築,院中又沒有可供我翻牆出去的物件,你不必處處跟隨,去備水吧。”
那個婢女還在猶豫,淮瓔又道,“齊王想來喜歡伶俐的人,你行事太死板,隻怕待過了我這件事,下回再得不到重用。也就是我好脾性,不然早讓齊王換了你們。”
婢女這才福了福身子,“是。”
待那婢女去井邊打水,淮瓔這才優哉遊哉地走向方才石子落進的牆角處。
那張紙條在一眾剛冒出細芽的草坪中尤其顯眼,淮瓔又往後瞧了一眼,這才上前去將那張紙條握在掌心。
打開一看:阿姊,今夜子時,從此處拋下繩子做的長梯,可以逃出。若今日不成,明日再來。
是回燕的字。
眼下不是計較回燕怎會知道她在此處,又是怎麼曉得可以怎麼救她出去的事的時候。
淮瓔將紙條塞入口中,吞入腹中。
待婢女燒過了水,淮瓔沐浴過後,又用過了另一個婢女做的豐盛的晚膳,便隻等子夜降臨。
可戌時時,院門卻被人推開了。
彼時兩個婢女正端站在淮瓔身後,淮瓔躺在院中美人靠上,一隻手閒散得垂下,另一隻手往胸前輕輕拍著扇子。
聞聲三人向院門看去。
來人一身銀白戰甲,戰甲之外,還身著著縞素,一手握住腰間長劍劍柄,慢慢地走入院中。
少年意氣總是風發,可來人氣勢清淡,如朝露,涼人心脾。
夜色已深,偶聽蟬鳴,他慢慢走到美人靠旁,垂頭去看座上錯愕的女子。
許久未見,他胡茬未淨,似是怕淮瓔看不清他,他還蹲下了身子,一手搭在膝蓋上,牽動了一絲笑意。
笑的太牽強。
“殿下。”淮瓔慌忙坐起身來。
婢女們聽見這聲稱呼,對視一眼,行了一禮。
“孤不是來帶你走的。”淩奪似是也覺得自己笑的有些難看,斂了笑,深深地瞧她,“隻是來看看,你還好不好。”
“臣妾一切都好,殿下呢?”淮瓔語氣裡帶了些焦急,那關切便隨著這份焦急吐露無疑。
“一切都好。既然好不容易得見,孤也來行孤的承諾。”
“什麼承諾?”
聽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