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之間再無旖旎。
真是他口出誅心了?
今日淮瓔進門前,陸荇前來道過賀。
畢竟隻有陸荇知曉,淩奪“曾經”對她的心思。
陸荇來時,淩奪還同陸荇說:“或許是我錯了,我一直以來對她語出刻薄,避之不及,隻希望和她再無關係。”
“可真的看她要跟彆人在一處,我做不到。可我不知,她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陸荇對他的問題很頭疼。
這怪不了淩奪,他做太子以來,雖有些磋磨,但身邊人對他好對他壞都一眼看的清楚,畢竟,沒有人同他爭這太子之位。
所以多數人在他麵前,要什麼,不要什麼,都寫在臉上。
可是如今不同了,上一世的事被改變了很多,到如今,已經有許多事情未按原本會發生的路徑去走。
譬如淮瓔家中免了罪,可徐州多出來了私兵與鑄甲一事。
淮瓔沒了反叛的理由,那麼,暗中壯大的這股反叛勢力,到底是誰?
或者應該說,造反之人,從淮瓔,變成了…誰?
還是說…根本,沒有變。
依舊會走向上一世的結局,隻不過換了一種方式?
……
太子啟程,隻領了直接掌握的三萬軍士中的五千,以做路上保護。
帶昭訓共行的消息一經傳出去,滿京城嘩然。
流言總是愈傳愈離譜,待到淮瓔聽到關於自己的流言時,她已經是百姓口中的“妖女”。
妖女雖妖女,好歹禍國殃民的名號沒給她安上。
一路以來,所途徑的驛站,淩奪從未與她同床而歇,白日裡趕路時,淩奪很少與她同乘。
就是有同乘的時候,淩奪也隻是兀自看書或者讀信。
用膳時,兩人也秉持著食不言的良好美德。
一天裡,說不了兩句話。
於是漸漸的,也不知道軍士之中誰傳出去了他們之間疏離的關係,流言不攻自破。
待到她們趕到離目的地很近的登州時,天已經很久都沒有落過雪了。
登州知州熱情,辦了一場盛宴招待太子,趕路許久,多停留幾日以作調整也不是不可。
淩奪領了淮瓔同去參加。
這場宴飲皆是女子獻舞的節目,好幾個女子有意無意的往淩奪身前湊,做些勾人的舞姿。
淮瓔猜想,應當是知州了解了她和淩奪不睦的消息。
待到第三場舞開始時,淩奪終於是不耐地砸了手中杯盞,要起身離去。
知州大驚失色,上前攔住淩奪,跪地道:“殿下可是哪裡不滿意啊?臣惶恐啊!”
淩奪牙關緊了緊,走到淮瓔身邊,俯身抓住淮瓔的手腕,將她拉起身。
“嬌妾在旁,宴飲無趣。”
說完,也不顧知州在後頭連聲道歉,拉著淮瓔便上了馬車,往驛館趕去。
上馬車前,淮瓔偷偷看著他的背影抿了抿唇,說不出心裡的滋味。
馬車上,兩個人又回到了沉默的氛圍。
在路程過半時,淩奪看著淮瓔,忽然開口道,
“你真的,一句話也不願意和孤說嗎?”
淮瓔彎了彎嘴角,搖了搖頭。
表達著“不是”。
可也懶得吐露一個字。
淮瓔是不太情願同他講話,以往同他講話總是受到著冷嘲熱諷,就算不是,也是嫌惡與壓迫。
這話,沒什麼好說的。
淩奪半晌沒有說話,快到驛館時,才再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