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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權 晝行夜路 5668 字 2024-06-05

阮執言此時正是被阮淮銘攙著跪著,對視了一眼,兩兩神色如霹靂砸過了一陣般。

就連淮瓔本人,也沒好到哪去。

她小小的扇了自己一巴掌,繼而接過了旨。

有點疼,不是做夢。

曹德欽看著她的動作,垂頭笑了笑,朝身後隨侍擺擺手,便出了阮宅。

阮淮銘連殘疾的阮執言也不管了,起身就去阮淮瓔身邊,“這這……這!”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淮瓔隻覺得一顆心要從嗓眼裡跳出來了,手中拿著沉甸甸的旨意,腦中仿佛就已經是淩奪坐在她跟前的場景。

她打了個寒噤。

不願想。

阮執言乾咳一聲,阮淮銘這才“哎呀”一聲走了回去,將阮執言扶回素輿上。

雲氏大喜過望,上來就攙住淮瓔,將她扶了起來,“好阿瓔,從前娘親都沒和你說過成親該做的事,來來,咱們回房中,說說體己話。”

觀芸也迎了上來,“恭喜姑娘!恭喜姑娘呀!”

阮執言低喝一聲,“站住。這事有什麼可高興的?不去給人做正妻,去做個通房,日後還不知會不會……”

“老爺!你在說什麼醃臢話!”雲氏打斷了他,就帶著淮瓔往她的靜閣小院去,“沒事,娘給你細細說說。”

回燕扶著周氏,看了一眼阮執言,搖晃起不爭氣的周氏來:“娘,娘!”

靜閣小院裡。

雲氏左瞧瞧淮瓔,右瞧瞧淮瓔,半晌也沒說出一個字來。

“娘,不是說說體己話麼?好端端的哭什麼。”淮瓔抓住雲氏手腕,柔聲問道。

雲氏抬手,憐愛地撫過淮瓔的麵頰,

“娘是高興。但是莫名……心裡總有種感覺。好像這樣的喜悅本該是屬於你的,一切來的理所當然。其實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娘心裡也知道,七品昭訓,位分並不高,但是如今太子殿下宮中隻有你一人,趁著這個機會,好好伺候殿下,儘些心力,將位分慢慢提上去便是。”

淮瓔臉上臊了臊,掩去眼底的掙紮,“伺候人?怎麼伺候?”

提到這個詞,她不由得便想起那晚太子車駕之中,殿下那貶低人的神色。

淮瓔心裡頭的惘然淡去,旋即換上了驚疑——

莫非殿下是有什麼不好叫旁人知曉的怪癖——專門納她過去,羞辱她的?

雲氏看著自家女兒臉上風雲變幻,隻當她是想到了一些不好言說的場景,寬慰地覆住了她的手,

“不打緊,阿瓔,莫怕,到了洞房的時候,想必殿下會引導你的。”

淮瓔被雲氏這話說的又臊了一瞬,可是目光卻冷了下來,

“娘,我並不想嫁太子。”

“你在說什麼胡話!”雲氏慌忙捂住淮瓔的嘴,“這豈是你想不想的?”

“為何不能。”淮瓔推開雲氏的手,秀眉斂起,“殿下不是懷德心善麼,想必我非是不願,他也不能乾強人所難的事。”

若非這道旨意,淮瓔也不會發覺,自己沒有那麼想…入簫園。

她原以為自己是歡喜他的,可是一次一次的刻薄與中傷,靠近又推開,她覺得,淩奪的話說的沒錯。

如此糾纏,不如不見。

蘭因絮果,有的時候早就可以窺見。

既然知道絮果,那何苦再去起這蘭因?更何況,她和淩奪之間,算不上蘭因。

蘭因是美好的開始,而如今的她,已經生了不想靠近淩奪的心思。怎麼算美好?

可是現在,旨意已經下來了。

淮瓔抿了抿唇,“在徐州的時候,我還沒聽過,哪家娘子或小妾,走著從小門入的道理。”

雲氏“嗐”了一聲,“你呀,就是見識太淺。不過,你若有這番委屈,來日和殿下好好撒個嬌,殿下會疼你的。”

淮瓔站起身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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