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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權 晝行夜路 4590 字 2024-0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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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觀道:“太傅有所不知,臣礙於身份,這才出此下策。今日好不容易尋了借口,待出宮之時能繞到東宮來,還請太傅寬宥啊!”

陸荇聽了,鼻孔裡出氣,理理衣衫坐了下來,淩奪將藥茶端給他,他隻當做沒看見,感覺到淩奪麵色更冷了一些,這才不情願地接過藥茶一飲而儘。

“我倒要聽聽,你找殿下說些什麼事,值得如此鋌而走險。”陸荇被藥茶苦地咳嗽兩聲,繼而板起臉來,神色更為嚴肅,“既知自己身份不便,還要做這坑害人的事。”

淩奪朝身後下人做了個退下的手勢,身後下人了然的備了兩張錦杌,才退了下去。

“坐。”淩奪悠然地攪了攪茶爐。

聞著茶爐裡的藥味,淮瓔十分緊張的心這才得了一分的安定,悄悄看了宋觀一眼,見宋觀起身入座,她便也跟了上去。

陸荇轉頭,肅聲道:“主仆有彆,奴婢豈可同坐?”

宋觀噎了噎,莫說是淮瓔沒料到有這麼個凶神惡煞的老官坐在這裡,宋觀也沒想到會在此碰見太傅。

都說人不管多大年紀了都會怕老師,雖然宋觀沒在陸荇手裡進過學,但總是有見了大儒的壓迫感,何況他小時候還對自己沒有什麼文學底蘊感過自卑,這份自卑雖沒帶到今日,但總也徒留了一些汗顏,說起話來也虛了一些,

“太傅,這不是婢子。”

“那是誰?”陸荇聞言打量了淮瓔一番。

因著陸荇方才的話,此刻淮瓔尚未就座,於是福了福身子道:“回太傅話,民女是殿前侍禦史阮禦史的嫡女,阮淮瓔。”

宋觀也是這時才知道她的身份,更覺疑惑,琨景太妃怎會與她相識?而這份疑惑,顯然這個大殿中隻有他有。

陸荇默了默,看了淩奪一眼,淩奪一直沒說話,隻是攪著茶爐,感覺到陸荇的目光,淩奪這才抬眼,對陸荇淡淡一笑。

“既然如此,便入座吧。”陸荇蓋住茶爐,看向淩奪,苦聲道,“殿下。”

真不能喝了。

淩奪收回拿著長柄的手,“今日嘗了這苦味,往後便不敢推拒喝藥。”

陸荇趕忙偏轉了話鋒,“宋將軍,阮姑娘,說說你們的來意吧。”

宋觀頷首,“太子殿下應當知道臣為何會歸京……”

淩奪冷冷地瞥了宋觀一眼,納罕:“孤為何會知道?”

殿外又起了風,猛地往殿裡鑽,既然此刻也沒有觀雪煮茶的興致,淩奪索性起身將殿門合上,再俯身觸了觸陸荇的手背。

陸荇欣慰笑道:“殿下,老臣不冷。”

宋觀瞧著淩奪坐回來,才接話道:“那臣便直接說明來意,臣少時與琨景太妃有些緣分,如今見琨景太妃死因或有異,許是與當年的先皇後有關。”

此話一出,明明剛關上了殿門,淮瓔與陸荇皆覺得更冷了些,那冰碴子似乎浮在殿內的空氣中,往人骨頭裡鑽。

淮瓔也沒想到宋觀有如此一根腸子通到底,當著太子的麵直接提太子逝去的娘親,且說死因有異。

琨景太妃的死,跟先皇後有什麼關係?

淮瓔知道宋觀儘了心力,想要套殿下的話,隻是這心力不如不儘。

陸荇臉上有了怒意:“胡說八道,你今日來,是來打聽太妃,還是打聽先皇後?”

宋觀自知最好的機會就在眼前,往後恐怕是拚死也沒處循跡,膽子也更大了些,“先皇後病逝,太妃病逝,其中,當真沒有蹊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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