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
希爾羅克山莊內,本該已經空無一人的莊園,此時有一棟彆墅居然亮起了昏黃的燈。
房間內。
客廳的大燈也不開,隻是開一盞小燈,有了一點亮光而已。
坐在寬大的餐桌前。
銀發自然卷的男人摳著鼻子,而在他旁邊則是粗眉毛的馬鈴薯頭小鬼。
而在他們兩人的對麵。
放著繃帶和酒精的醫用箱子攤開在餐桌上,旁邊還有一些簡易的輔助工具。
黑色的t恤上印著骷髏頭的男人,正低著頭,處理身上的傷勢。
弗蘭克·卡斯特。
一個在特定地方出現,光憑借他懲罰者的名字,就能夠讓所有人聞風喪膽的凶徒!!
當然此時。
這個滿臉硬派的男人,現在的情況可不怎麼好。
雖然經過簡單的衝洗,可他身上還是有許多,像是被某種野獸所撕咬過的痕跡。
野獸?!
這個城市裡會出現被野獸圍獵的情況嗎?!
總不會是……眼前這家夥跑去動物園跳了獅子園吧。
阪田銀時靠在椅子上,咂了咂嘴,看著自家小屁孩所招惹來的大麻煩。
“一般這種情況下,最好的選擇是上樓睡覺。”
“畢竟隻要一句話問出口……難得的夢鄉,可就尋不見了。”
“但是……”
啪!!
銀桑一拍桌子,表情激動的站了起來,麵對這種情況,怎麼可能能忍住不問啊!
“新之助!!”
“大半夜跑出去,到底是因為什麼,你才能帶回來這麼個家夥?!”
對於懲罰者,這個名叫弗蘭克·卡斯特的家夥,阪田銀時並非是一無所知。
某位完全閒不住的雲家女俠,最近可是時常與這位黑暗中的英雄混在一起。
而從雲櫻的口中,聽這位大小姐的口述,哇,成為懲罰者可了不得。
英雄!!
沒錯,這是個英雄。
致力於打擊邪惡,維護正義,消除罪惡分子的大英雄。
“哈!!”
“這還真是夠偉大的。”
摳了摳鼻子,翻著死魚眼兒的阪田銀時,撅著嘴說出了滿不在乎的詞。
“……”
沉默的抬頭,即使身受如此創傷,已經流了一地的血,可弗蘭克依舊是這副冷酷的表情。
阪田銀時知道弗蘭克的存在,而這位懲罰者大叔自然也調查過……
調查過麵前這身穿和服,腰配木刀,在這處偏僻的角落中,開了一家什麼銀時萬事屋的所謂武士!!
是的……
一個總是翻著死魚眼,夜夜宿醉,夜夜流連歡歌,每日沉淪於小鋼球遊戲中的……武士!!
什麼銀時萬事屋,什麼接受委托,根本就是莫須有一樣的存在。
現在。
整片希爾羅克山莊,自從上一次所發生的血屠事件之後,這裡的人都已經跑空了。
而麵前這個神經大條的家夥,執意留在這裡,不知他是真蠢,還是有什麼其他想法?!
或者再乾脆一點,就是擺爛?!
弗蘭克不清楚,他並不知道阪田銀時有怎樣的過往,就像阪田銀時同樣不了解,眼前這位懲罰者的具體來曆一般。
但是。
當這兩位在這昏暗的大廳之中,一站一坐,以不同的姿態所麵對的時候。
他們雙方都有一種感覺。
對於懲罰者來說,那是他處於戰爭之中的直覺。
而對於阪田銀時來說,那是他所不願回憶起來的所謂過往!!
戰爭!!
眼前的這個家夥,絕對經曆過某種無法忘卻的過去,那是個……
“不該被忘記的過去。”
“不該被提起的過去。”
弗蘭克和阪田銀時同時心中所想。
而現在……
在對於麵前之人,各自都有了自己對於對方的看法。
“是個討厭麻煩的家夥!!”
“是個愛惹麻煩的家夥!!”
這一刻!!
而難得的,兩個男人之間的思索居然同頻了。
刹那間!!
就在此時,弗蘭克和阪田銀時,同樣在戰爭中受創,而且麵對往後的生活,卻選擇了截然不同態度的兩個人。
在他們之間一股彆樣的氛圍正在蔓延。
然而……
從桌子底下,鑽出來的某一位,卻很好的打斷了……頹廢的武士和戰爭瘋子之間的共鳴!!
“哎呀!!”
“你們這樣深情對視,不會感到害羞嗎?!”
新之助眨著閃亮亮的大眼睛,已經很晚了,現在這個點還不睡覺,對於他來說多少是有些困。
沒看到剛剛阪田銀時問他的時候,新之助都快睡到桌子底下去了。
然而。
隨著兩位大叔的“感覺”上來了,馬鈴薯小鬼頭一下子就來了精神。
其他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