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掌心泛紅,除了鮮紅的血點什麼痕跡都看不清,整個手掌疼痛如火燒又搔癢難耐時,她才停下手中發狠的動作。
一低頭,她看到幾滴水珠落到手心,才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麵。
她抱頭痛哭,像是要把這幾天受到的所有委屈與憤怒全部發泄出來。
她其實不想再對著那些笛國人賣著笑臉討好他們,就為能從他們嘴裡套出什麼對她,對笙國可能有用的情報。甚至,她想過一了百了,徹底解脫。
但她知道,不行,不可以,不能夠。
她所做的這一切,不僅是為了自己,還為了自己的哥哥,所有認識或不認識的笙國同胞,為了自己深深熱愛的國家。
若她成功從他們口中套出有用的情報,從而得到更大、更重要的情報,為笙國複國帶來幫助,那她所遭受的這些又算得上什麼?
她所做的一切,是為了讓她自己更強大,讓國家更強大。隻有自身與身後的國家強大了,才會得到他人真正的尊重,而不是自己強顏歡笑換來的“體麵”。
雲卿看著一旁桌上的哨笛,胸口猛烈地起伏。她緊握雙拳,眼神堅定,在將來,她定要擁有底氣,在袁寧的麵前將這個哨笛狠狠地摔在地上,而不是自己一個人在屋內擔心著哨笛上是否會留下裂痕。
半個月過得很快,明天就是花魁大會的第一天。
今天的綺月閣就提前關門歇業了。所有人都將注意力放在明天的比賽上。
演奏的老師不厭其煩的反複練習,將樂譜牢記於心;裁縫師將準備給三名參賽者的演出服反複檢查,反複修改,爭取做到完美;三位參賽者則將熟練到形成肌肉記憶的舞蹈跳給樓裡的其他姐妹與連媽媽看,讓她們指出問題,立即修改。
所有人都在為一樣的目標所奮鬥。
因為大家知道,這基本是綺月閣唯一一次能夠曝光,翻身崛起的機會,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雲卿坐在人群中,看著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