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禾失笑,沒有再說什麼,繼續帶著雲卿她們練早功。
這一天,雲卿獨自練著個人劇目與之後樓裡關於花魁大會選拔的節目。雖然偶爾迎著小曼有些怨毒的目光,但卻依舊過得快樂,又是雲卿喜愛的平凡且充實的一天。
晚上,雲卿照常早早上床準備休息,忽然聽到窗外有異樣的動靜,她猛然坐起身,手摸向床邊的長劍。
霎時,一個黑影從窗外竄進屋內,隨即,“咚!”一聲悶響在窗邊響起。
雲卿握緊長劍,出刃奔向黑影,剛想動手,她發現那道黑影竟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她舉著劍,小心靠近,時刻保持著警惕心,害怕那道身影隨時起身奔向她。
愈靠愈近,雲卿感覺這道身影有些熟悉,她湊近一看,竟然是之前幫她,給她送信的黑衣人。
雲卿立即將劍收起,蹲到溫聽瀾身邊,輕輕碰了碰溫聽瀾:“哎,你沒事吧?還有力氣說話嗎?”
麵前的溫聽瀾猶如石雕,未有絲毫反應。雲卿觸碰溫聽瀾肩部的指尖感受到滑膩的觸感,她疑惑地收回手,在燭火映照下細看,卻發現指尖竟沾染了鮮紅的血液。
她驚恐地看向倒在地上的溫聽瀾。他一襲黑衣,被血液浸透也是絲毫無法察覺的。雲卿不敢想象麵前的溫聽瀾傷勢究竟有多嚴重。她不敢隨意挪動溫聽瀾,隻能把溫聽瀾平躺到地麵。
他麵色蒼白如紙,衣服滿是被刀劍劃破的痕跡,從參差破洞中隱隱露出血淋淋的傷口。他的胸口微弱地起伏著,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雲卿指尖顫抖地將他的衣服小心解開。手上接觸到的有些布料甚至有些乾硬,最外層衣服上滿是凝固了的血液。
她小心翼翼解到裡衣,眼眶已經泛紅。白色的裡衣已經被血液浸濕,已經看不到原本的白色了。衣服上的布料沾粘在傷口上麵,不能強行分開,會撕扯到傷口,引起傷口的再度撕裂。雲卿隻能用剪刀剪去其他,將沾粘住的那幾塊布料留下。
過了幾刻鐘,雲卿才將溫聽瀾的上衣解下,露出他身上的傷口。溫聽瀾身上大大小小有數十個刀傷與劍傷,有深有淺,一塊塊裂口如同一個個可怖的深紅漩渦,那猙獰的傷口中似乎滿是深紅的深淵,讓人看得不寒而栗。
雲卿見狀連忙將藥撒到傷口上,給露出的傷口消毒。那些與布料粘連的傷口,她就用溫水擦拭,將布料浸濕後,把那些布料小心揭下,再進行消毒,隨後用紗布仔細包紮。
她沒有處理過這麼嚴重的傷口,但現在大晚上去找大夫完全不現實。雲卿隻能努力給他止血,儘力去處理他的傷口。深紅的血液與血肉刺激著她的神經,她指尖微微的顫抖,視線儘量避開那些深紅,用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