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你怎麼這麼晚在這?”忽然,雲卿身後出現了一道頗為熟悉的聲音。雲卿驚訝回頭,發現是木禾。
“木禾姐姐,你怎麼也在這?”雲卿頗為吃驚,在她印象中木禾是極為自律的人,每天都在固定的時間點休息,雷打不動,沒想到她竟會在深夜出現在院中,“我有些睡不著,想著出來走走,散散心。”
“我也是睡不著,那我們一起走走嗎?”聽到雲卿的話,木禾失笑。
雲卿點點頭,與木禾並肩走著。兩人靜靜地注視著麵前的深夜,都沒有開口說話,唯一吵鬨的隻有周邊樹梢上不斷的蟬鳴。
“木禾姐姐,你……為什麼睡不著啊?”在這片詭異的沉默中,雲卿撓了撓後腦勺,率先開口打破。在社交中,雲卿本就樂意做那個打破沉默的人。
“我……”一陣躊躇中,木禾緩緩開口,“綺月閣當前的情況太難了,我知道連媽媽已經努力將擔憂與愁容掩蓋了,但作為綺月閣半個負責人,情況我還是了解的,這段時間已經入不敷出了,若不是……”
“前幾天樓內收到的那張錢票和那箱珠寶是那個笛國將軍命人送來的,是因為你吧?”忽的,木禾停下腳步,目光灼灼地看著雲卿,眸中帶著幾分不忍與心疼,“雲卿,你是不是與那將軍做了什麼對你不利的交易?”
雲卿的瞳孔因為震驚而逐漸縮小,她沒想到木禾知道這件事的第一反應是她受到了什麼委屈,而不是其他……一股酸意湧上鼻尖,雲卿的眼中泛起水霧,她緊抿唇,拚命將淚意,一滴淚卻突破桎梏滑過臉頰。
此刻,雲卿覺得她好幸運,她能在這陌生的綺月閣中遇到真正對她待以真心的人。
隨即,她陷入了一個極其溫暖的懷抱。木禾緊緊環住雲卿,她將下巴輕靠雲卿的發間,用手輕輕拍了拍雲卿的後背,“卿卿,委屈你了。”
雲卿沒有說話,她沉浸在這柔和的溫暖中,享受著擁抱帶來的安慰。
“……因此,那袁寧就往樓裡送那些錢財。”院間小亭,雲卿與木禾並排坐著,雲卿將她與袁寧的事情經過大致與木禾講了一遍。
木禾眼中的心疼愈發地濃鬱,雲卿見狀,揚起一個明媚的笑容:“沒事的,我就偶爾陪那狗東西逛逛,給他跳個舞罷了,我其餘時間還不用想木禾姐姐你們一樣那麼辛苦每天都有節目要上台,就能讓那狗東西給我們那麼多錢,多值啊!你看,現在連媽媽的負擔就不用那麼大啦,多好!”
“你啊你,淨會說些輕鬆話。”木禾破涕而笑,她悄悄將眼中的淚水拭去,抬手握住雲卿的手,“遇到什麼委屈一定要與我或者連媽媽說,千萬不能自己憋著!”
“嗯嗯!一定會的!”雲卿用力點頭,抬手反握木禾的手,緊緊握在手間。
“對了,你還未說你為何深夜獨自一人於此閒逛呢。”忽的,木禾想到最初看到雲卿時的疑惑,開口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