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這才點了點頭,沒再說些什麼,跟著木禾練起了早功。
“我今天要上台,你一會去找小曼,她們那個節目剛好差一個人,你先去跟著學。”早功結束,木禾應了不遠處連媽媽的叫喚後,轉頭與雲卿交代道,“聽連媽媽說今天有那笛國的官人要來,我今天可能有好幾場節目,就沒空帶你了,你有事就問問小曼或者阿肆。”
“嗬,那些狗東西看得懂咱們笙國的舞蹈嗎?”一旁路過的林熙聽到,冷笑出聲。
“林熙!這種話可千萬彆在外頭說!這是要被殺頭的!”木禾連忙訓斥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就是因為是在咱們舞樓才敢這麼說的嘛!”林熙敷衍地抬了抬下巴,“那些狗東西怎麼不自己開個舞樓看自己的舞呢?”
“可能覺得自己的舞不堪入目吧。”一旁的雲卿冷不丁地開口道,眼底閃過一道淩厲的恨意。
林熙略帶驚奇地看了看雲卿,對她挑了挑眉,“喲,你這喪門星竟然還能說句好聽話?”
“林熙!”木禾立刻怒斥道,雲卿的臉也瞬間黑了下來,麵色不善地看著林熙。
林熙見狀,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尷尬地摸摸鼻子,“那……那個,嘴快了些,不好意思啊……”小聲道完歉,林熙就瞬間溜走了。
“她就那樣……”木禾有些擔憂地看著雲卿,見雲卿沒其他反應也稍稍放下心來,“好了,我先走了,小曼她們應該在舞室裡,你去找她們吧。”
雲卿沒有開口說些什麼,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但未等雲卿找到小曼,連媽媽就著急忙慌地拉著雲卿去往前廳。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的那個帶你來這兒的笛國將軍嗎?他來了,點名要你去找他!”
“笛國”這兩個字在雲卿腦中就像什麼禁忌詞般,一旦聽到,她全身就瞬間緊繃,眼中的恨意就要噴薄而出。
笛國將軍……就是害她國破家亡的罪魁禍手之一!
“我不去。”雲卿腳步瞬間停住,站在原地不願向前,任連媽媽怎麼拉愣是拉不動。
“小祖宗,現在不是鬨的時候,那是大將軍,能隨意支配我們這些敗國遺民生死的人,他叫你去,你不能不去啊!”連媽媽苦口婆心地勸雲卿,更是加大了手上的力量去拽雲卿。“若你不去,你還可能連累我們全綺月閣的人,聽話!”
雲卿死死咬住下嘴唇,為了不連累其他人,最終還是妥協了,隨著連媽媽到了前廳。
前廳大堂正中間的位置上,坐著一個身穿乾練玄衣的年輕男子,臉龐線條分明,周身氣勢淩厲,令人不敢靠近分毫,這是上過戰場殺敵無數才會沾染的血氣。
這就是笛國將軍袁寧。一眼,雲卿就能斷定這名男子的身份,他周身若隱若現的殺氣,她隻在她父親與兄長身上見到過。
袁寧並未開口說話,而是定定地注視著雲卿。
雲卿麵上未敢露出絲毫不悅,隻是將視線從袁寧身上挪開,忽然瞥見袁寧手邊的一物,瞳孔瞬間放大。
那是她的劍鞘?
袁寧注意到雲卿的目光,隨即也看向自己手邊的劍鞘,拿到手上。
他一邊把玩著手上的劍鞘,一邊暗暗觀察著雲卿。
雲卿有些嬰兒肥的小臉此時氣得通紅,原本燦若繁星的圓眼睛中,難以掩飾的怒火與憎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