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後讓太子妃知道真相,他的皇兄間接因你而死,你覺得以後你們還能如現在一般恩愛嗎?”
沈長玄當時控製不住的想。
那就不讓她知道好了,南州和淩國這般遠,他可以瞞她一輩子,讓她慢慢忘了南州的一切。
可是最終他還是派人去了南州。
他可以忍受這些人遠遠的活在彆的地方,隻要不出現在他麵前就行。
畢竟,宋謝清的話讓他想起,這世上活人是爭不過死人的,若是妤汜真的死在了南州,怕是妤臻一輩子都會惦念著他。
但就是這麼個柔柔弱弱的小兔子,做起事來卻是那般的氣人,難道這麼久以來他們的相處,都在他心裡沒有半分重量嗎,連夢裡都隻有他皇兄。
看著懷裡的人像嬰孩一般埋在他的脖頸處,無意識的尋找安全感,她溫熱的氣息如同羽毛一般蹭他的肌膚。
輕顫顫的,無端的勾人。
沈長玄點了點她的鼻尖,嗓音低沉,“小氣人精。”
將他的一顆心氣的生疼。
……
妤臻並不知道這一切,第二日她醒過來時眼圈都掛著淡淡的烏色。
瀾夜進來一看,“公主,您昨日是一夜未睡嗎?這臉上的都有黑眼圈了,奴婢去拿塊熱毛巾來給您敷一下吧。”
妤臻默許了她的行為,她昨晚上做了諸多夢境,總是在一個夢境結束又跌入下一個夢境。
無休無止,不斷的經曆著親人相聚與生離死彆。
一直到後來,她才能漸漸解脫。
睡了一晚,身上還是感覺昏沉沉的,但她不能容忍自己再這般下去了。
皇兄生死未卜,她不能坐以待斃。
無論如何她都要再見一眼皇兄,哪怕她見到的隻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想到這裡她的心又開始綿密的刺痛起來。
她看向窗外,她不想做那隻會在宮中被限製自由的鳥兒。
瀾夜拿來熱帕子,妤臻清退了下人。
一時間,殿內就隻剩下她們三人。
妤臻看著她們的眼睛,認真道:“你們想出宮嗎?”
瀾夜被嚇了一跳,她以為公主是想出宮玩玩,但這得到陛下的允許才可以吧。
妤臻一眼看出她心中所想,她拉起瀾夜的手腕,一雙微紅的眼睛此刻似有星星閃爍,“不是出宮玩,是逃離這裡,永遠不回來了。”
“你想念南州嗎,我們去南州,哪怕不做公主但隻要還是我們一家人,怎樣都好。”
瀾夜明白的公主的意思,她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這怎麼可能呢?她是想念故鄉,但公主身為皇後,又與陛下恩愛非常,如何能擺脫這件身份。
半晌,她張開了口,啞然道:“公主,陛下不會同意的,況且您舍得陛下嗎?”
妤臻心中苦澀,她即便是再喜歡沈長玄,也不可能接受他故意攔截皇兄遇難的消息,這份喜歡與養她護她十幾年的親人比起來,她選親情。
“所以我們要瞞著陛下,不讓他知道。”
“采露,你願意跟我們走嗎?”
妤臻看著采露,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