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月亮已經高高懸掛,人卻連個蹤影都沒有,麵前擺了一桌子的美食,妤臻是半點興趣都沒有,她揮揮手道:“把這些都撤了吧,我沒什麼胃口。”
采露看太子妃心情不佳,就讓人撤了下去。
“公主,要不奴婢給您煮些您最愛的銀耳湯,您稍微用一些也防止半夜餓肚子。”瀾夜輕聲勸慰。
采露也開口道:“是啊太子妃,殿下應當是有什麼要是耽擱了,也許再等一會兒便回來了。”
妤臻興致怏怏,“我累了,想沐浴睡了。”
瀾夜看出公主不開心,在生悶氣,順著她的心意也好,“那奴婢服侍您去休息。”
房屋內陷入一片黑暗,妤臻把她們兩給都遣出去了,床榻上安安靜靜的,她閉著眼睛逼迫自己入睡。
可是才不過短短幾日,她竟然已經不能適應他不在身邊的日子了,感受著被衾的冰冷,她感覺自己好似變的不想自己了。
她也對沈長玄上了心嗎,可這不該是她生出的情緒。
妤臻試圖清散自己腦中的雜念,沒關係的她總會適應自己一個人的。
屋內的孤寂感從床鋪逐漸蔓延到整個屋子。
沈長玄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她看到房間內的蠟燭已經滅了,看向門口守夜的婢女,“公主已經睡了?”
瀾夜:“公主說今日去了寺廟累了,早早的就睡下了,連晚膳也沒有用。”
沈長玄一頓,“沒用晚膳?”
“暮鋒,你們今日去寺廟都發生了什麼,一一報來。”
暮鋒將白日的事情一字不差的告訴了主子。
沈長玄眸底盛滿了暗色,周身泄露出戾氣。
沈威看來是活膩了,不過他也沒幾日可活了,敢調戲他的人就要付出代價。
瀾夜本來還想對太子殿下說公主是為了等你,生了悶氣才不吃晚膳的,可是看著眼前的人周身的氣息像個殺神一樣的,她還是閉上了嘴巴。
沈長玄脫去披風,扔給暮鋒,推開門走了進去,“去備些吃食端來。”
屋內漆黑一片,紗製的床帳也已經散落下來。
男人輕笑一聲,想來是已經睡著了,他輕手輕腳地掀開帳子,看到床上的小姑娘像是已經睡熟了。
他用指尖摸了摸她的眉骨,卻發現小兔子的眼睫毛在輕微顫抖。
沈長玄嘴角牽起,俯身親了親她的眼睛,鼻子,嘴唇,一路深入,直至男人的腦袋覆在她的脖頸時。
妤臻忍不住“唔”了一聲,裝作剛醒的樣子睜開了眼睛,“殿下,你回來了。”
男人看著她這副可愛的樣子,親親她的嘴角,低聲解釋:“嗯,父皇今日午時暈了一回,宮中消息封鎖嚴密,宋謝清叫孤去談了一些事情,回來晚了,抱歉。”
妤臻嘟囔了一句不知道什麼,半晌她才推推壓在身上的人,“那殿下身上怎麼都是胭脂香粉的味道。”
“父皇還好嗎?需不需要我前去探望。”其實她並不想去探望,僅僅兩次見麵她對皇帝的印象極差。
宋謝清她自是知道的,想來兩人有什麼大事要談,但這一身的味道卻是好似在她心中打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結。
沈長玄低低地笑了,“公主吃醋了?”
“父皇無事,既然他都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