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四章(2 / 2)

祁寒鬼使神差般提醒道,或許是他長時間來都扮演著體貼入微的角色,此刻也肌肉記憶了。

“哦哦,好呢!”祁沅打量番袁冬月的臂膀,便去牽她的手,“袁姐姐,你的傷怎麼回事?”

“……”

幾人這麼一路聊著。夏日綠意蔥蘢,小扇送出幾陣清涼,身旁是一處荷塘,荷塘萬頃,碧綠無窮,菡萏玉立而出,絕豔驚人。

四人夏日遊,乘舟蓮花渡,潭清疑水淺,荷動知魚散。

三人皆上了船,小舟左右晃悠,朝岸邊離去點點,一圈漣漪泛泛蕩出,獨剩袁冬月一人在岸邊,正垂頭提著裙,稍有躊躇。

“手給我。”

祁寒立於小舟一方,伸出手去望著袁冬月。

袁冬月抬眸看他,心頭顫了顫,伸手搭上他的手,祁寒捏緊她指間,她心頭便升了幾分底氣,輕盈躍上小舟。

“謝謝。”

語氣很淡的一聲,祁寒沒有回答。

一葉長長扁扁的小舟,並不大,容納四人卻足矣,舟中蓋弧形拱木,能遮去日影,四人便圍坐其下那方木桌。

收起靠岸的韁繩,小舟隨波浪輕輕飄搖,漸漸離岸遠去,入荷塘深處。

“黃梅酸甜,紅李清脆,配慎哥哥的花茶再好不過。”祁沅笑著稱讚。

袁慎:“沅沅喜歡便極好。”

祁寒眼裡並無尊卑,四人麵前的花茶均乃他所倒,隻是當他將那盞茶遞給袁冬月,並喚了聲“月月”時,她眼底的遲疑不解他是看在眼裡的。

他決不願做掃興之人,何況他在人前向來都是披著一層麵具呢?

“乘興之雅,忽欲吹笛一曲。”祁寒從袖中取出一柄玉笛,眸子晶亮地望著其餘三人。

祁沅:“好喔!聽皇兄吹笛一曲!”

袁慎:“在下傾耳以聽。”

袁冬月抿花茶,祁寒正坐她對麵,她抬眸瞧瞧打量。

他垂著眸,指節如玉,笛聲像秋日湖水冷冽惆悵,扣人心弦,心境也隨著添了涼意,倒正巧減去夏日的燥熱。

袁冬月有些呆了,覺著這柄笛子定是隨他的出生而造出,她漸漸也忘去他熱烈自信的一麵,隻覺著他便是如同這笛子、這笛聲,是這般風光霽月的人兒。

湖麵風穿舟而過,清涼愜意極了,是午後,四人忽都覺著些許困倦,相視一笑,此刻並不在意些禮儀規矩,便直愣愣並排躺於舟中。

袁冬月與祁沅二人靠著,祁寒與袁慎二人靠著,祁沅與袁慎中央隔著幾寸間隙。

祁沅直直舉起手來,看看手背又瞧瞧手心,又拉過袁冬月的手舉起,二人手指間竟也能嬉戲玩鬨起來。祁寒與袁慎均交手於腦後而枕,袁慎是個武夫,即便躺著也總欲翹過二郎腿來,然每每不出片刻又慌張意識到祁沅在他身旁,再又悄悄收回。祁寒睡最側,腦中想的,大概是些憂心事。

小舟晃悠呀晃悠,像天然的搖籃,芙蓉香、水氣香、河泥香、日光也香,淡淡的,混雜的,困意便陣陣席卷來。

……

待四人醒過,舒爽的感覺酥酥麻麻蔓延全身,袁冬月眨眨眸,與祁沅對視一眼,二人均睜著大眼睛,似乾瞪眼般,心底忽地騰出歡愉來。

再又躺了半會,雜言細語般有一搭沒一搭地聊過,四人均扶起身來,麵上褪去惺忪,更甚紅潤光澤。

“哇!”

祁沅猛地朝外爬去,差些雀躍地蹦起而摔入湖中,袁慎趕忙起身去扶住她臂膀:“沅沅可要小心些。”

“知道啦!”祁沅甜甜地回應。

這下,拱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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