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滿仲隻略點頭,即刻走近她來瞧道:“可覺得怎樣了?”
“回父親,女兒並無大礙,父親不必憂心。”
他又輕捏來她的傷看過,瞧見大都是些皮外傷,這才鬆了口氣,性命應是無憂了。
袁冬月隻勾出笑容回應,本欲借餘光去瞧袁俞月,誰知她恰好躲在梁氏之後。
“小月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何你會和秦王還有金家小姐一同出現,在一個山洞裡?”隻見她眉間褶皺又深,語氣隻難以置信般。
袁冬月忙歎笑一聲,稍移視角:“哎。”
瞥見袁俞月的神情,故作停頓,才緩道:“說來也是巧,昨夜大雨,那林徑邊緣竟被雨水衝出缺口來,夜裡又暗,竟雙雙墜崖。”
梁氏微愣片刻:“竟會這樣。”後又歎息,“小月,你可好生休息,我們便不打擾了。”
“方吩咐了丫鬟去熬藥,待她呈上可趁熱喝。”
“好的母親。”她溫和地應和道。
待一眾人離去,她麵色才狠戾幾分。
原前世將她流放西洲,竟算仁慈,讓她苟延殘喘了十餘年載,今生卻是處處要置她死地。
那麼,本就飄零無幾的姐妹情誼,就徹底結束吧。
思及此,又忽覺荒唐。
好淒清的西洲生活啊,竟能一人都不曾尋過她,竟能無一人在意她,原來她向來都隻是一個人。
親情也罷,亦要向利益讓步。
她隻悶聲笑過。
──!
腦中神經一緊,隻頃刻間聯想到秦王。
原來悶聲笑是這種感覺麼。
……
“袁姐姐!”
祁沅從門縫中探出頭來,朝她眨眨眼,麵似桃花,“看我帶了什麼!”
聲音好生激昂,頃刻間掃除她所有亂糟糟的思緒,隻全心身隨著她的感情調動起來,袁冬月忽睜大眸子,驚喜道:“沅沅,好生厲害!從哪弄來這麼些離支?”
“醉吟先生有言,若離本枝,一日色變,三日味變。則離支之名,又或取此義也。”
祁沅隻一麵搖頭晃腦般嘴中念念道,一麵提過果籃放置台案之上。
袁冬月見她屬實傻得可愛,與她相視一笑,祁沅遂道:“故,此乃本小主自前一刻在蕪蘭山莊采摘得來,尤是新鮮!”
“嘗嘗!”她即刻剝去荔枝外殼遞給袁冬月。
甜潤清涼的口感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