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裡閃過亮光。
作為已經當爸的向勇鬆提醒道:“記得約產檢,我家小糖糖九個月的時候,我緊張的不得了,忘了約產檢被老婆好一頓臭罵。”
不隻是老婆,還有爸媽嶽父嶽母,這就不用細說了。
“產檢?”
“對啊,產前檢查,我們父母那輩沒條件,懷胎十月,生出來啥樣就啥樣,現在可以確定寶寶在母親肚子裡好不好,有沒有基因缺陷啥的。”
向勇鬆念叨著反應過來,“嫂子不會是沒做過吧?這還分早期中期晚期的,你趕緊帶她去醫院。”
雖然蕭逸年長年生病,但不是醫生上門就是在VIP病房,不知道產檢。
原主更不知道了,他雖然不喜歡韓萍枝什麼都管著他,但除了工作上的事什麼都聽她安排。
韓萍枝沒提過產檢,他也不曉得去了解。
孕婦什麼能吃,要注意什麼都是梁宜如自己問她媽宋民翠卉的。
蕭逸年吃完飯打了個電話,晚上回去就讓梁宜如周三請假。
梁宜如:???
“請假?為什麼要請假?”他們家有什麼需要請假的事嗎?
“你單位清閒,請假不難,我帶你去做個產檢,我頭回當爸,有些事情不清楚,勇鬆今天提醒我我才知道懷孕還要產檢,宜如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蕭逸年握住梁宜如的手,梁宜如的手沒什麼肉,並不光滑,繭子比他的還多。
原主的記憶裡,她的手是有點肉乎乎的,繭子隻有手指上有,是寫字寫多了留下的。
婚姻的傷痕不僅留在了梁宜如臉上,還有其他地方。
原主隻知道享受她的溫婉,享受她努力撐起的小傘,讓她獨自麵對韓萍枝的摧殘。
流產讓梁宜如崩潰,原主的毫無擔當才是真的令她絕望。
陷入自己的世界,被人當成瘋子,奔向死亡。
“我不委屈,老公對我很好很好。”梁宜如說著眼淚又掉下來了,“我怎麼又哭了,我不想掉眼淚的。”
“嗚嗚……”她抱住蕭逸年,越哭越大聲。
沒有人照顧她,沒人在意她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孕吐那段時間她吃不下還要躲起來吐,她要小心翼翼的護著孩子,又要伺候老公和婆婆,就這樣還會時不時迎來婆婆的咒罵。
她怎麼能不委屈呢?隻是以前甘願忍受,安慰著自己孩子生下來就好了,安慰著自己老公那麼聽婆婆的話卻為了能和她結婚和婆婆抗爭到底,他是愛她的。
但是當蕭逸年提出來,她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出來。
她所有的委屈都在眼淚裡流了出來。
過去的不是真的過去了,隻是埋藏心底。
哪怕蕭逸年代替原主,讓梁宜如享受到了孕婦該有的待遇,讓她覺得如夢似幻。
當然梁宜如這一哭是真的過去了。
她整個人都輕鬆了。蕭逸年的睡衣也被哭成抹布了。
他要先給梁宜如處理,再自己洗一洗換一身。
蕭逸年出來梁宜如已經睡了,她哭累了。
蕭逸年給她掖好被角,坐到了電腦前,雷打不動的開始碼字。
周三,陽市第一人民醫院,蕭逸年扶著梁宜如下了出租車。
掛好號,就到婦產科那邊等著。
他們坐下沒多久陶昌河走了過來,“王駿剛,好久沒見,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帥,這是嫂子吧,你小子結婚也沒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