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時夜(2 / 2)

午夜她會來 素衣音塵 4885 字 2024-05-11

時夜“嗬”了一聲,要了他的手機,掰斷卡,連同自己的雙雙往河裡一扔,隨即強行把他拉走了。

“這是什麼民族呀,他們也收人民幣誒,拉牛過河怪有意思的,這是什麼河,我們出佤邦了沒,還在撣邦境內嗎?”

過了一道河,陸百姓的話一下子多起來,表情也變得鮮活,好像把“陸奇”這個身份徹底扔在了河裡一般。

他並不知道,就在他們離開這個村子後半日,就有人追到了這裡,拿著塞岡的畫像詢問村民見沒見過這個人。

蟄伏數月,時夜沒有在此留下任何影像,這張根據徐翔口述的畫像也隻有幾分相似。

去掉了標誌性的短發,戴上框架眼鏡,換掉性彆,村民們看了直搖頭。

“隻有一對夫妻來過,女的比男的厲害,他們不像吸粉的,渡河走了。”村民們指著河對岸比劃。

“男的長什麼樣?”老禾追問,他沒有見過陸百姓,聽村民描述那男的長得和塞岡沒有相似,便以為自己早一步到了。

“就在這裡等他們,從交易地點出山的兩條路,都給我堵住。”老禾抽了一口煙,吐出一個個煙圈,一夜未眠讓他的眼裡滿是血絲,更令他煩躁的是抓住的徐老頭非要見到塞岡不可,揚言隻要見到塞岡,他就把自己的全部境外資產和銷售渠道都交給譚森。

這是要見塞岡嗎?看徐翔那能吃人的表情,他是要把塞岡的喉嚨咬斷、心臟挖出來吃掉才對。

不過,老總倒很想收攬這個人,能隱忍多時為舊主報仇,仁義難得。跟著他一起消失的瞭望員,如果好用,老總也願意留下。

老禾望著河水滔滔,心想以正常的腳程計算,不要多久他就該和對方碰麵了。

老禾等待時,陸百姓已經快樂地坐上了雅姐友情提供的小摩托。

“我們真回去啦?”他的邊民證落在吳敏那兒,還在發愁怎麼補辦才能過口岸,沒想到證件會在雅姐這兒,雅姐怎麼收到信知道要在這裡等他們的!

他覺得時夜真是太神奇了,這會兒他已經完全忘記之前他問過的究極哲學問題,更好奇雅姐到底和她是什麼關係。

“債務人和債權人的關係,”她的聲音合著風聲從前頭傳到他耳邊,“她的小店和房子都是我資助的。”

“哇!”

“不貴……”這是緬甸又不是北上廣深。

陸百姓眨巴眨巴眼睛:“那你為什麼……”為什麼要資助她啊?

雅姐就跟在後頭,他嗚哩哇啦說話聲音這麼大,有點不好意思,像是在八卦人家,所以他問了一半就不吱聲了。

雅姐卻追上來自己說了:“夜師還救了我一條命,我丈夫孩子都死了,我差點就被賣啦!”

雅姐家原來在木姐市小有產業,日子過得不錯。丈夫患上糖尿病後聽人引誘,開始靠吸.毒緩解症狀,大兒子看到父親吸.毒,偷偷學著吸,還帶著十一歲的小女兒吸,最後家裡的廠子吸沒了、車子房子都吸沒了,丈夫病死了,兒子去販.毒結果被買毒.品的人搶劫殺死了,家裡欠了一屁股債,債主上門要把她們母女賣掉還債。

時夜對她來說就像天降的神靈一般。如果不是在那個時候遇見時夜,她一定帶著女兒上吊死了。

“時夜那時候也是一個小姑娘呢,水靈靈的,她說跟著她走,能活,我覺得這個小丫頭真是大話說多了也不怕閃舌頭。”

雅姐不知道時夜當時在追著販.毒的渠道往上查源頭,中途意外知道了她兒子的事,然後決定來看看兒子的母親還有沒有用。

她以為時夜真的是路過。

時夜解決了債主的問題,替她另找地方安了家,但她並不做白工,她與雅姐簽了雇傭合同,她的資助,雅姐是要還的。

“二十年,我可以為夜師工作二十年!”雅姐很自豪。

遺憾的是雅姐的小女兒在安家後不久就發現染了艾滋病,她想帶女兒去中國治療,女兒卻和當地認識的朋友偷跑出去又吸.毒,因為吸食過量死了。

“販.毒的都該坐牢,該殺!”女兒死了,支撐雅姐活下去的唯一動力就是時夜的一紙不知道有沒有法律效力的合同。

她恨所有和毒.品沾邊的人,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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