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秦牧當年也是如此,內力提升的速度快到離譜,但放在他自己身上,秦牧就覺得沒什麼,但是放在白雲飛身上,秦牧怎麼看都覺得白雲飛天資聰穎,不同凡響。
心境突破之時最害怕的就是被打擾,不僅會影響後麵的進階,更有甚者會走火入魔,故而秦牧就這樣安安靜靜地陪著白雲飛,給她護法。
不知過了多久,白雲飛陡然回神,眼眸亮得驚人。
她跳下礁石,紅裳的衣擺打了個旋,似雨打牡丹。白雲飛隻覺通體舒暢,身體輕盈得如同一片羽毛,四肢百骸都劃過一道暖流,經脈中澎湃的力量生生不息。
她一眼就看見了秦牧,他也坐在礁石上,白雲飛坐在上麵雙腳都夠不著地,而秦牧的兩條大長腿直接能踩到沙灘上,甚至還有餘量能微微彎曲。
秦牧懶懶地掀起眼皮,感受到白雲飛整個人都煥發出不一樣的光彩,一襲紅衣比太陽的光芒都明媚,他衝白雲飛挑眉一笑,“恭喜白女俠。”
碧海藍天之下,白雲飛一襲紅裝,豔麗逼人,把全世界都襯托的黯淡無光。
“本女俠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白雲飛聽到秦牧誇她,她又驕傲了,滿臉笑容地回了一句他,然後就伸手去拉秦牧,拽著他往回跑和大家彙合。
陽光明媚,海風宜人,前麵是鬱鬱蔥蔥的樹林和草地,後麵是蔚藍的海,風景美如油畫。白雲飛在前麵跑著,秦牧懶得不想動,全憑白雲飛拖著他跑。
穿過叢林,兩人的衣袖拂過開得正盛的粉色花朵,暗香浮動,花瓣紛紛揚揚,在空中打轉兩下後悄然落下。
兩人回到營地後,秦牧簡單交代了大家情況,最後特彆提醒了尤瑤迦,彆做出格的事情,在場的人都一頭霧水,不知道秦牧到底在說什麼。
隻有秦景舟,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明顯被說中心事的尤瑤迦,然後平靜地移開視線,像是什麼都發現。
經過了險象環生的一個晚上,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養精蓄稅,準備等待午時到來。白雲飛趁大家都在休息,暗戳戳地附到秦牧耳邊,用氣音說:“你說尤瑤迦到底想乾什麼?”
秦牧耳邊撲來一股溫熱的氣息,酥酥麻麻的,他稍稍側身,垂頭望向一旁的白雲飛,漫不經心地說:“尤瑤迦之前不是說她想去南海嗎,十有八九就是為了鮫人,至於為什麼又來了東海,我想她一定是得知了什麼消息。”
白雲飛覺得秦牧說得很有道理,畢竟那艘出海的大船還是他們家的,底下有一個類似歸墟的陣法,硬要說尤瑤迦什麼都不知道,確實有點太牽強了。
但白雲飛擔心的是,萬一尤瑤迦也是為了那虛無縹緲的長生,對鮫人不利的話,那可怎麼辦?
他們現在好不容易和鮫人達成了同盟,在這個節骨眼上,若是因為尤瑤迦和他們鬨翻了,還怎麼去歸墟?
秦牧看白雲飛皺著臉,有些好笑,“那尤什麼來著,就她那個腦子,想乾壞事一下就能被發現,你放心好了,就算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頂著呢。”
秦牧發現白雲飛老愛往自己身上抗事,於是老神在在地伸出一根手指,在白雲飛腦門上戳了兩下,“操心容易老得快。”
白雲飛被秦牧戳得後仰一下,她眼睛瞪得圓圓的,飛快伸出白嫩的手指戳了回去,“扯平了。”
秦牧麵無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