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飛放下了手,心念微動起了個念頭,她得尋一柄佩劍了。
那聲音時遠時近,像是有什麼東西隱匿在暗處和他倆捉迷藏一樣,秦牧帶著白雲飛走了片刻,突然停下了腳步。
白雲飛還在想劍的事情,一個不留神直接撞到秦牧身上,沒想到他平日看著弱不禁風,身上卻硬得和石頭似的,白雲飛感覺撞得眼冒金星又後退兩步。
秦牧轉回身無奈地扶住白雲飛,“你小心點。”
白雲飛扶著額角甩了甩腦袋,嘴裡說著,“我沒事,你為什麼突然停下。”說起這個,白雲飛看到秦牧揚了揚眉梢,表情耐人尋味,他俯身在她耳側,低聲說:“這個地下室被改造成了一個五行陣法,那東西在故意把我們往陣眼處引。”
白雲飛臉色一僵,而秦牧卻像是起了玩心,半點不著急,甚至還有閒情雅致幫白雲飛理了理頭頂炸毛的發絲。
這種時候,秦牧身上的散漫勁兒就會帶給身邊人莫大的安全感,他的內核十分穩定,任何時候都有自己的節奏,不會因為外界的改變影響自己的情緒。
白雲飛想,可能即使遇見天大的困難,在秦牧眼裡也像吃飯喝水一樣稀鬆平常。
秦牧交代完白雲飛就直起身,曳撒一甩繼續往前走。
從碧水潭逃出來後白雲飛就知道了,秦牧對五行八卦這些術數還挺在行,她毫不懷疑,堅定地跟上秦牧,在甬道裡繞來繞去。
耳邊還能聽見那陣動靜,好像隨著時間的流逝,那東西的節奏慢慢被打亂了,原本有規律的聲音變得雜亂。
白雲飛有些好奇,她扯了扯秦牧的衣袖示意他低下頭,秦牧也很配合,順著她的意彎腰。白雲飛微微仰首,露出天鵝般纖細修長的脖頸,附在秦牧耳邊,說:“你是要引他出來嗎?我怎麼感覺那家夥節奏已經亂了。”
秦牧笑了笑,站直身體理直氣壯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他剛才遛了我半天,我不耍耍他豈不是很不禮貌。”
原來秦牧是在遛那家夥玩。
白雲飛目光詫異,自從那陣動靜出現,她跟在秦牧後麵走了還沒有半刻,秦牧就已經發現了蹊蹺,哪裡有半天?她直接問了出來。
聽到白雲飛的疑惑,秦牧也很疑惑,“這還不夠?”
白雲飛語噎,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秦牧走了幾十米就能判斷出這個地方被改成了陣,放在尋常人身上想都不敢想的事,他居然還嫌不夠,現在甚至還能反過來利用此處去戲耍那個藏在暗處的東西,這已經不能用能力出眾來形容了,應該說是天賦異稟,這是腦子簡直是老天爺賞飯吃。
不過,人有一得必有一失。
白雲飛瞥了眼秦牧,他又高又帥又聰明,可惜這性格著實一言難儘,在這種連敵人是誰都沒搞清的情況下,哪個正常人誰會在意有沒有被遛這種事情,更不用說報複回去。
這種無聊到十歲幼童都不會計較的東西,偏偏被身份高貴的秦牧乾了出來。
白雲飛從小在山裡長大,最大的活動範圍也就是澧城了,放在以前,她都不敢想象用頂級王權富貴滋養堆砌出的人該有多高高在上,但是現在,白雲飛看著秦牧眼角一抽,動了動嘴唇,“你……好歹是個皇子,能不能彆這麼幼稚。”
秦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