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兩人已經在碧水潭邊站定,白雲飛麵色凝重地望著湖麵,“那是什麼東西?”
秦牧捏著鼻子,嫌棄道:“誰知道,但那聖女把我們扔在這兒,一定是為了水下那東西。”
秦牧話音剛落,水底像是發生了爆炸一般,潭麵突然噴射起幾道巨型的水柱,直衝雲霄,白雲飛和秦牧首當其衝濕透了全身,在水幕裡睜不開眼睛。
等稍稍適應,白雲飛將眼睛眯成一條縫,想看看到底怎麼回事,沒想到頓時感到毛骨悚然。
隻見水麵中間有一個巨大的漩渦,一個黏膩膩的東西從漩渦裡慢慢鑽了出來,頭部巨大的肉瘤累累墜著,它慢慢張開嘴,裡麵密密麻麻的牙齒讓人看著頭皮發麻,足足有八根巨型的足節,像蛇一樣扭曲纏繞,上麵覆蓋著細密的吸盤。
“這是章魚它祖宗嗎?”秦牧都震驚了。
待那章魚完全露出水麵,竟比旁邊的木屋都大。
忽而,一根觸手直直向他們襲來,白雲飛瞳孔放大,拉著秦牧奮力向上一躍,險險避開這一擊,待落地後,他們身後的古樹已經被齊齊攔腰斬斷。
巨型章魚一擊不成,幾根觸手齊齊上前,將白雲飛和秦牧密不透風的包圍起來。
白雲飛大氣不敢喘,眼看著要被圍住,她猛然將秦牧推出章魚的攻擊範圍,自己提劍而上,像是一片輕飄飄的雲朵,踩著觸手跳來跳去,引導著章魚慢慢遠離秦牧。
白雲飛還沒有那章魚觸手上的一個吸盤大,體型如此懸殊,秦牧看得觸目心驚,他大喊道:“刺它眉心!”普通章魚兩眼之間的位置最為脆弱,就是不知這隻章魚是否一樣。
聞言,白雲飛身形一旋,足下輕點朝她襲來的觸手,已經逐漸習慣這種猥瑣流打法,不停變幻腳步,快得隻留下一道殘影。她大腦飛速運轉,盤算著章魚的攻擊軌跡,慢慢的,章魚的幾根觸手交織纏繞,竟然自己困住了自己。
就是現在!
白雲飛瞅準時機,殺意乍現,錚錚劍鳴驚空,劍氣如潮刺向章魚怪的眉心。
“嘭——”
劍刃刺向章魚黏膩的皮膚,竟然像打在銅牆鐵壁之上,連條劃痕都沒有。
生死關頭,白雲飛瞪大雙眼,感覺周遭一切都放慢了,她眼睜睜看著章魚怪張開它的血盆大口,一股令人作嘔的腥味將她籠罩,她甚至能清楚地看到章魚怪密密麻麻的牙齒細縫中還殘留有碎肉。
忽而,白雲飛被人攬著肩膀撞入一個寬闊的懷抱中,正好躲開了章魚怪的吞噬。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秦牧已經攬著她騰空躍起,霎時間拔高數尺。
白雲飛怔怔地看著秦牧的側臉,他眼底滿是輕狂恣意,隨手拿起她的劍一甩,浩瀚磅礴的內力激得水麵炸起,比起陳老頭那日展現出的內力有過之而無不及。
秦牧感受著體力澎湃的內力,一瞬間像是回到了三年前。他看著那章魚怪還叫囂著衝上來,秦牧慢慢勾起嘴角,內力漸漸凝聚成形,掀起陣陣狂風,倏爾揮劍而起,帶著千軍萬馬之勢舉頭刺下。
“嘶嘶嘶——”
白雲飛被秦牧攬著穩穩落地後,耳畔還回蕩著如龍遊走的劍嘯,她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一幕,那章魚怪竟然直接被秦牧劈成兩半跌落到碧水潭,墨綠色的血液瞬間在潭水裡擴散開,但就算這樣它都沒有死,反而兩半身子漸漸粘合在一起,掙紮著向潭底遊去。一時間,白雲飛都不知道該震驚哪件事。
但是劈了那頭章魚怪之後,秦牧的臉色肉眼可見越來越差,最後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