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看到一群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在搭建房屋,一片歡聲笑語的,好不熱鬨。
老者摸著胡子感歎:“年輕人就是有熱情呀!”
跟老者閒聊了幾句後,公孫子論便與他告辭:“老先生,剛才大夫們已經到達隔離區,你就陪我走到這裡吧。”
“好的好的,你去吧,我還得去李先生那邊去看看書院建得怎樣了。”
他說完後,向公孫子論行了個禮,拄著拐杖離開了。
公孫子論目送他走遠後,也往隔離區走去。
在地裡,薑念和林大嫂一同下地,乾了一會,她回頭看著像大爺一樣抱著手,眼睛空洞無神地看著遠方的綸非桑。
心想這人是不是無聊了?按照平常時她不該是坐在田埂的椅子上,黑著臉絮絮叨叨地吐槽哪臟哪亂嗎?
她衝綸非桑喊道:
“喂,你要下地幫忙嗎?”
一說到“下地”,綸非桑的臉更黑了,撩起衣擺坐到她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說道:
“大可不必,跟你到這裡已經是本王的底線了!”
綸非桑一早上起來,火氣有點大,再加上她衣服皮靴都臟了,說起話來十分不客氣。
薑念也不惱,淡淡地說了句:“隨你。”
她豈不知道綸非桑說來保護她,其實是保護她肚子的孩子。
就在綸非桑直白地說要她的孩子後,她就沒打算給這個人好臉色,怎麼看都覺得煩,即便這人容貌無可挑剔。
但該禮貌一下還是得有,她可怕極了得罪這尊喜怒無常的大佛。
之後,綸非桑也
沒再理薑念,
她還是像往常一樣黑著臉,緊緊地盯著薑念加入播種的隊伍,順著田埂跟著她走到其他地裡去看播種的情況和給人講授種植經驗。
反正她的一言一行無不詮釋了“厭惡”二字,但當地人卻很樂意看到她這般。
自皇初嶺去了郊外後,劉堯洵每每給皇初嶺寫信傾述他一個人呆在府裡是怎麼的百無聊賴,直讓皇初嶺產生了一個錯覺——這小子是不是快要悶死在府裡了?
但這一切都是假象,一向厚臉皮的劉堯洵怎會無聊呢?
此時此刻墨兒眼神幽怨地看著在狂吃朱嬤嬤給他做的小零嘴的劉堯洵。
朱嬤嬤又將一碟炸土豆片端上來,看到墨兒滿身怨氣地盯著在狂吃的世子。
“咋了?”朱嬤嬤放下瓷碟。
劉堯洵看向墨兒的同時咽下嘴裡的東西,附和朱嬤嬤的話,說道:“墨兒,你咋了?”
墨兒隨即換了個臉,假笑著對劉堯洵,道:“洵哥,我這是擔心你,你吃太多易上火的東西不,太,好。”
他還特地加重了“不太好”二字的語氣。
朱嬤